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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能有竇元芳的武力值,她還會受這般屈辱嗎?她不知道答案,內心有個聲音告訴她不能將自己的不幸歸結於地位、權利的懸殊,不能去找客觀因素來安慰自己……但馬上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叩問她:那你真的有錯嗎?你錯在哪了?
於是,問題又回到竇元芳曾責怪過她的&ldo;不對&rdo;了。
毫無疑問,今日是她幸運,得了竇元芳的幫助。要感謝他,這亦是毋庸置疑的。至於他是直男癌,亦或是封建社會禮教培養出來的本土直男,都與自己無關。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儘快強大起來,不要再作他人砧板上的魚肉……惟有自強,方能自保。
身旁的海棠心虛了半日,眼見著無人注意這邊,方湊過頭來小聲道:&ldo;那處,那處可還是疼得受不了?先忍忍罷,出去了記得買只藥膏子擦擦,要記得每日清洗,不然會懷上小娃娃的……忍幾天也就過去了。&rdo;
江春:……
她這才想起來,可恨之人亦有可憐之處,海棠也是被那人渣禍害了的。
看著她那閃爍的腫泡眼,她雖外貌不起眼,有話也藏心裡,還把自己推出去,但……唉,算了,才吃過虧呢,還是別聖母了。江春只是恨不得將那王八蛋剝皮抽筋,竇元芳怎只海扁一頓就放過他?想來不定還有多少小姑娘被他禍害了呢,日後最好莫給她撞見,否則定不會輕易饒過他。
外面宴客處,胡家還從州府請了戲班子來,鑼鼓喧囂的,又有幾個耐不住的小丫頭約著出去看戲了,雖不得近前去,但只消遠遠地瞧上一眼或聽上一耳朵的,都夠幾日談資了。
直到過了個把時辰,外頭宴上菜碟一批批地撤回來了,江春幾個站起來跟著打下手,將那同一樣的,幾桌歸攏倒一處,有幾個饞嘴的,已經就手抓了吃起來,那婆子也不管。
江春卻懶得理會,早無心思惦記吃喝了,只想著早些散席她也早些下工,這府內多待一刻都覺著不暢快,胸間似是憋著一股氣。
直到擺了晚食,天色擦黑,留芳幾個回了大廚房,幫著洗刷收拾乾淨鍋碗瓢盆,今日的短工算是結束了。
餘年嫂子指著那碎嘴婆子,每人舀了一大勺回收回來的雞鴨魚肉與她們,又由慶嫂子身邊的丫鬟來發了工錢和賞錢,眾人才就地褪了粗使丫鬟的衣裳,準備家去。
貼身揣好錢財,江春總覺著還少了樣什麼東西,只一時又想不起來,眼見著其餘幾個小姑娘皆往縣城走了,她也只得跟上。
一路上留芳自是最健談的一個,因著常年做工,往來於幾家大戶之間,曉得的事情就要多些,她只提了別家壽宴的情形來議論,道這整個金江縣也就胡家做得最好了,不止工錢高,賞錢也給得多,果然有人在京里做官,這排場就是不一樣哩。
江春捏了捏袖袋裡的銅板兒,若不論今日所受欺辱,光論這六十文的賞錢,倒確實挺豐厚的了,抵得上江家賣一集的菜蔬,相當於江老大碼頭做兩日的苦力了……想著想著又無奈地笑起來。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能夠全身而退,能夠得了錢財,其過程也只能暫時跳過不算了,現在的她能奈林僑順如何?別說剝皮抽筋了,就是打一頓她都沒有這能力!這無奈的笑容中難免就帶了苦意。
竇元芳站在不遠處,見著的就是一個笑意複雜的小江春,他也不知自己為何還要來這口子等著她……只能為難地皺緊眉頭。
江春與眾人別過之後,往弘文館走去,目前她只能忍辱負重,別無他法……再難過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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