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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外婆一見幾個外孫又來了，喜得眉開眼笑，再見那滿一車的吃用物件，又&ldo;亂花錢&rdo;的責怪了好一會兒。

江春也不與老人爭，先拿副藥去用冷水浸泡半小時，等外婆香親夠三兄弟，她已經將藥給煎上了。

聞到那藥味兒，老人家趕緊用乾枯的手背抹了抹雙眼。

再見姑爺已將灶房堆得下不去腳的木柴給劈好了，還劈得細細的分了絲兒，極易燃燒……蘇氏突然覺著自己姑娘這一生也值了。

趁著煎藥的功夫，江春又幫著外婆把午食給造了。喊起外公，幾個人將那豐盛的午食給用了。倒是沒一會兒，高力也家來了，見著姑爹表姊妹幾個，又玩樂了一頓。

直到服侍著外公吃了藥，江春才有機會找到獨自個在院裡比劃的高力。

這兩年高力長得愈發快了，才半年不見，又竄高了一截兒，江春得仰著頭才看得到他臉面。

&ldo;力哥兒這幾日忙甚哩？&rdo;

&ldo;跟著師傅學武。&rdo;高力停下了手中動作。

&ldo;那你哥嘞？&rdo;江春明知故問。

&ldo;自初一出了門還未回哩，哪個曉得！&rdo;他有些不滿。準確的說是自從劉氏逝世後，他就對高平不滿了。這種不滿在平日還好，畢竟兄弟兩個半年才見得著面，但這幾日卻是達到了頂峰‐‐好容易休了學，卻不回家，又去找那不知是哪個的同窗耍，倒是交遊甚廣！

&ldo;你老伯病了這多日，怎個抓藥人都沒有？&rdo;

高力愧疚的低下頭，不出聲了，只似個小學生似的任她說教。

但江春的目的又不是要罵他，只嘆氣道：&ldo;你跟著師傅學好久了？&rdo;又將是哪個師傅，哪一村的，多大年紀了，以前做甚的，家中幾口人等問了。

他都一五一十的答了。原來是隔壁寒水寨一個姓武的師傅，以前做過鏢師，家裡還有個姑娘，比高力小一歲。

他雖樣樣答了，但江春還是覺著有甚不對勁……似乎他的話太少了？只自己問一句他才答一句……不像以前那個面對自己的小話癆了，更遑論三年前的小霸王。

&ldo;既是在隔壁村，往返也才一刻鐘，那你為何還每日早出晚歸？該早些家來給你奶奶幫幫忙的……&rdo;

高力愈發愧疚了，低著頭不出聲。

江春見他有悔意了，又接著道：&ldo;你老伯病了這多時日，你可曉得？&rdo;

他點點頭。

&ldo;既是曉得的，又怎還出門恁般久？也不家來瞧瞧老人家？&rdo;

他只像個小學生似的低著頭，任江春怎說也只點頭，意思是&ldo;我都懂了&rdo;。江春卻氣結，沒留神就加大了嗓門：&ldo;你到底是怎了？&rdo;

那少年忽而驚了一下，縮了縮肩膀。

說&ldo;少年&rdo;，也才十歲不到，放現代還是個背著書包要家長接送的低年級學生呢……江春又有些愧疚，仿佛自己成了那不問緣由亂發脾氣的家長。

她深吸一口氣，溫聲安撫：&ldo;力哥兒，你是我兄弟，有甚不可與姐姐說的？&rdo;

&ldo;你這般把姐姐當外人……姐姐委實傷心哩。&rdo;

&ldo;別，你莫傷心，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