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部分 (第4/4页)

人划上一道符,就能够把病移到别处去,或是石头或是树木花草上。不如就请了他来试一试,如今这情形,也就顾不上那许多了。纵然他画不好病,也决计坏不了事。你看怎么样?”

李文正道:“大姐既然这样说,就找了来试试吧。说句不好听的话,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只要是有法子管他是画符还是念经,就只管来试罢。若是父亲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怎么办?”

李玉珠听了便忙让跟自己来的丈夫回家将那人请了来,那大女婿得了夫人的命令,急忙就让人赶了马车直接到那画符的神人那里许了他银子,将人请了来李府。那个画符的人穿了一件紧窄的蓝布旧袍子,外罩着一件灰色的背心子,长了一张雷公脸,狗油胡儿翘翘着,实在是个很难让人喜欢的人。

他到了李老爷躺着的内室里,觉得这李府里比其它富贵人家的气派还大着三分,这一路上在院子里已走过很多走廊与院落,只觉得头晕目眩。这时见屋里的人尽是穿着华丽,而又鸦雀无声的,不由得他也板紧了脸做出一副很严肃的模样儿来。李文林瞧见了这人,却是肚里有些不满的,也觉得十二分的不顺眼,心道这是天桥上卖大力丸说嘴子的角色,怎么也请了来?这岂不是病急了乱投医么?只是他不是家里管事的,心里虽不满,但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反正那是李府里的顶梁柱,由着他们摆弄好了。

这时候的李文正也是没有了主张,只要是能治病,管他是什么人,用什么方法来治一律不管,只要上门说是治病的他便一律欢迎,他觉得天下事本就难以预料,也许不知哪个人用哪种旁门左道的方法说不定就治了病了。

那画符的男人进去之后,先在床边看了一眼李老爷的面前,便倒退了回来,向李文正轻声道:“我不敢说有把握,让我先给这位老爷画一道驱凶避病的符来试试看。请这位少爷准备一张黄裱纸,一碗白水,一支朱笔,再准备一副香烛,我便可以开始了。”说着,就笑着向李文正拱了拱手。

李文正听他这样说来,觉得似乎他还挺有把握的,就心里先松了一松,让下人将他方才要的东西都准备了来。那画符的人先将香烛在院子里的墙根儿下烧了,然后用手上那碗清水在香头上熏了一熏,他左手托着那清水碗,右手还捏了一个剑诀模样的手势,在空中对着水碗遥遥的画了几遍,左转右移的也不知画了些什么。他画了半天,就着那水碗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回过头来,扑的一声,将嘴里的水朝着李老爷的卧室窗子外面猛的一喷,喷过之后又取了朱笔黄裱纸,又紧接着画了三道符,就着手向半天空里打了三个拱,然后在香烛头上将那符焚化了。同时他昂着头向了半天空,两片嘴唇一阵乱动口中念念有词,伸开鸡爪子似的五根手指向天空一把抓下来,象握住了什么东西似的,然后紧着一阵风似的跑进屋里来,对着李老爷和身子浑身一使劲,将右手里的朱笔对准了李老爷的头,遥遥地就画上了三个大圈圈。左手的诀一伸,再向空中一抓,这右手的笔,就如被雷击中了一般,只管上下左右,一阵飞舞,画了一个不停。这一阵大画之下,又把左手作佛手式的中指伸直向上,其余四指,全在下面盘绕起来。屋里的众人见他忙个不停,不敢从中插言,只管遥遥地看着他。

那几个请来的大夫心里是极瞧不上这种画符的勾当,只是人家主人家还没有说什么,他们自然是不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