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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自认书法未得母妃真传,到时候若是糟蹋了悠舒的画,可怎生是好?”慕清服过药后,气色显得好多了,眼底漾满了笑容,“这画可是千金难求啊,天下谁人不知,悠舒一画,倾倒男子无数。”

“慕清!”摆明了就是调笑,真不像堂堂一个侯爷说的话,“不许再说,你题就题,不题,这画我就烧了。”话完,作势要抢画,却不料歪在软榻上太久,行走间有些头晕,偏偏又踏空了一个台阶,瞬间只觉得全身陷在一片馨香中,我死死地揪着慕清的衣袖不放,来平复内心的不安,结果……

“倒是没想到,你们相处得融洽得很,郎情妾意啊。”耳边传来慕醉的声音,惊得我迅速收回了手,抬首又看见慕清一脸有些受伤的神色。

“大王还真是会说笑,诗雪都不知该作何反应。”我愣了愣,回过神,“不知大王有何事,还特地跑了一趟,若是没什么事,吩咐旁人即可。”以往也没在除夕这天过来,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一切让他不顺心的事都没有。

“怎么,这倾云殿,本王还来不得了?”倒是没想到他说话语气间这么大的火气,也许是哪个不长眼的大臣又惹到了他,又或者我救出了慕清,让他感到了威胁?

第廿四章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我攥紧了手中的绢纱,转而又松了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王怎么会来不得呢?只是诗雪不知,大王驾临倾云殿所为何事,心中不免惶惑。”

慕清向慕醉微一点头,以示行礼后,才对我道:“那这画,清便自作主张了,还望悠舒莫怪。”话完,也不知是否是心情抑郁,便见到他在画上题上“并蒂连枝朵朵双,片影分飞最可伤”,竟然无端地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想必你们有事商议,清先出去了。”

我止住想要追上去的脚步,慕清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生气了,宫中的人若是撞见了,可怎么办?碍于慕醉,硬生生地说道:“大王有事不必如此,直说吧。”

他冷笑一声,引得我抬头看他,总觉得他今天与往常有些不同,“本王今日来倾云殿,是为了慕清,”他的一双眸子盯着我,目光像针刺一样让我难以忽视,“身为烈夙唯一的公主,最起码的礼义廉耻总得知晓吧。若是日后诸王获悉你与慕清共处多日,怕是要质疑我烈夙民风不正了。”

我听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本以为他要说关于出征的事情,没想到,倒是关于慕清,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比不上心间上的疼痛。“是吗,那诗雪未能恪守,给大王添麻烦了。”

他的脸色几近阴沉,“作为本王亲封的公主,本王希望你能做该做的事,说该说的话,免得本王心情一个不悦,做出什么事情,到那时再来后悔就来不及了。”除了拿诗府,拿我在乎的人来威胁我,你慕醉还能想些其他的办法吗?

“诗雪谨遵王命,不知大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我颔首时扯动唇角,慕醉啊,你还真是知道怎么会伤我伤得体无完肤,手中的绢纱渐渐被腥红的血液染透,连空气中都弥漫起腥甜的味道。

他的声音仍在继续:“今晚的宴会上,本王希望慕清能重现众人眼前,至于理由,想必不用本王来提点吧。”

我点点头,“清陵侯出外周游,失去联系,现如今历险归来。”对于慕醉,只要慕清的死去和重生与他没有关系,那么与谁有关系都无碍。等了好久,才等到他离去,僵硬着的身躯一下子失去力气瘫坐在地上,直到慕清进来将我抱起,我才反应过来,“清?”

“悠舒,”他有些颤抖,不知为何,“他值得吗,值得你为他做到如斯地步吗?”将我放在榻上,小心地扯去掌心里的绢纱,惹得伤口一阵阵的刺痛,他细致地在伤口上撒上金疮药,一系列的动作全无半点生疏。

我不知该如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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