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5页)

声音里透着欢快:

“落落,快来我的小店看看,新进了一批特别美的衣服,有几件特适合你,再把秦琳琅那丫的也叫上,我给她留了两条特妖娆的裙子。”

林落白哦了一声,心里却惆怅开来。懒

总归不能自私到,替苏絮儿摒弃和秦琳琅的友情,毕竟她们俩从前也是那么好的。

中文系里有个女孩叫小妍,和林落白是从一个高中考过来的,偶然一次聚会中听她提起秦琳琅,两人关系似乎还算熟络。

林落白于是去找了小妍,把苏絮儿的电话给了她,请她帮忙转告秦琳琅,那是她一个好姐妹的电话。

其实是不想再同她碰面的,从前有多浓烈的好,现在就有多薄凉的淡,林落白已经尽力地不想去回想不想去计较,更不想恨,那句话说得对,恨什么恨,人生太短,恨比爱更耗费力气。

林落白不想恨他们,只是往日已成斑驳,青春惨淡成面目全非的旧画面,她不想去触碰罢了。

可苏絮儿是不知的,蒙在少年故交重逢的欣喜里,指挥着店员忙东忙西,地板擦了又擦,橱窗里模特的衣服换了又换,玻璃圆桌上造泡好了冻顶乌龙茶,紫砂壶,琵琶曲,自己也特特地换了一身韵味十足的衣服,古典盘扣的短袖长衣,青花淡开腰际,雪白的麻质长裤,黑发素面,清落落像雪中一枝莲花,哪有当年桀骜的少年痞气和缠在景中越肥胖身子下时的妖娆风尘气。虫

她点了一支“爱喜”倚在店门口,眼神苍茫地盯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这样的自己,她是迷惑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她的本真究竟是世人眼中放浪不羁的烟火风尘女,还是如现在这般,风一般的清净花一样的寂寞。

将近中午的时候,林落白打车来到店铺林立的陕西南路上,在那家吊着一方朴旧木牌的“裂帛”的小店门口,她看到侧影寂寞的女子在抽烟。

那是苏絮儿,干干净净,一抹剪影倚在“裂帛”二字之下,带给林落白的感动,一如当年她从上海寄给她那幅名作《流年》的油画,一旁还有歪歪扭扭的铅笔字: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苏絮儿扔掉烟头笑容明亮地迎上来,拉着林落白进了小店,袅袅茶香淡淡音乐,木质的衣架上挂满各色衣裳,或宽大飘逸,或特立独行,林落白一件件拂过,眼眶湿润:

“真好,真好。”

苏絮儿说:“上个月刚开张,就是因为景中越给了我钱开这个店,他老婆女儿才怒火中烧打上门来。”

林落白心中立刻就疙瘩了,毕竟苏絮儿如今的身份还是小三,眼前这看似无比美好的一切,到底不过一场梦。

而为这场梦,苏絮儿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坐在木藤椅中闲聊的时光期间,店里陆续有顾客进门,大多先被这店名吸引,而后被装修风格和店里衣服的独特唯美所吸引,青花、细格、纯棉、旗袍,中国元素的应用使得店里书香雅致味道极浓,林落白是十分喜欢的,望着忙碌的苏絮儿心想,这样一位优雅中暗藏桀骜的女子,谁看得出她只有初中文化,并且是被人唾骂不齿的小三儿?

苏絮儿又送走两名顾客,转身回来看了看时间说:

“秦琳琅是不是不来了?落落,你给她打个电话催一催,看到哪儿了,我好给饭店打电话订座位。”

林落白无奈,只得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最后给小妍打电话,问她有没有转告秦琳琅。

苏絮儿有些纳罕:“落落,你和秦琳琅没怎么吧?为什么你没她的号码?”

林落白尴尬地笑笑:“没……没什么。”

抬起头却见店外有出租车停下,一名女子穿着鹅黄裙,裸着雪肩,卷卷的头发在风中舞着,茶绿墨镜遮去大半张脸,那身姿曼妙细腰窈窕,不是秦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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