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3/4页)
他自己的王侯爵位之愿也才不会成为南柯一梦,竹篮打水!刘毅一边足不点地的往前急窜,一边暗自动开了心机。
枯尔巴法师方才一掌将张元奎抓得脑瓜碎裂,脑浆涂地,死于脚下,却见吕月娘一阵娇笑,好不得意的模样,方知上了这妖女的鬼当,心中一急一怒,又犯了老毛病,僵立在地喘了好一阵粗气,方才慢慢省悟过来,白白失去了夺回密函的时机。他心知刘毅不曾责怪,乃是碍于自己吐蕃王密使的身份。此刻,他的心中就像喇嘛寺前那些个转经轮一般,疯狂地正在转动。回想自己南来之前,曾当着蕃王的面拍红了胸膛,那日在吴三桂面前又信誓旦旦,此时却莫名其妙地失了密函,这便如何是好?虽说大计已在吴王爷府上密议决定,但空手而返,又怎能说得清楚那些割让的疆域界线?怎能讲得明那些军机要务、进退方略?那可恶的妖女也不知使出了什么障眼遮目的诡计魔法,竟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自己怀中偷走了那卷信札!如若让她脱逃得逞,自己在江湖道中丢尽脸面暂且不提,那吐蕃故土怕也不敢再回转去了,吐蕃王的威势,手段,别人不知,枯尔巴法师焉能不晓?唉!此番南来,真是时运不转,倒楣透顶!佛祖不佑,如之奈何?如流落中土,眼看刘毅、吕月娘、孙百媚等,一个个都心机狡诈、阴狠险毒,自己乃一个蕃邦野僧,只怕是被他们卖给黑店当人肉包子馅儿犹不自知矣!他边跑边想,心中乱麻一团,反复翻搅,不由暗叹一口气,心道:“为今之计,只有紧紧跟定刘毅,赖其势力,抓住妖女吕月娘,夺回吴王爷密函,速速打道回府,方是上上策。如若连这也不成,本座只好仰仗佛祖法力,就在这点苍山上寻它一处寺院占下了,青灯黄卷,残经古佛,苦度余生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孙百媚手提龙头拐杖一路飞窜,跑着跑着,掖在腰间的拖地长裙渐渐落下,风一吹,“呼啦啦“地飘动,被张牙舞爪的野棘又挂又扯,变成了丝丝缕缕的破布条子,头上发髻也跑散了,长长的白发与墨绿的布条交错在一起,拖在身后随风乱舞,活像刚从阴曹地府中遛出来的厉鬼一般,令人望而生畏!孙百媚心中并不像身旁的那两位那般的惊惧惶恐。今日之事虽非同小可,但自己本乃江湖之人,大不了这个教主不当,独去荒山深处寻一个隐秘之地,埋名隐姓以待时来运转,以图东山再起。只是……此去如能抓获吕月娘那狐媚子便好;如若不能,势必与刘毅以及那个蕃帮喇嘛反目成仇,吴三桂也将必怪罪自己!官场之上,自古来父子相残,兄弟血刃,夫妻反目,乃家常便饭,到时,就是那八面观音也帮不了什么忙!她心道:眼前就有一个心机狡诈,武功难测的刘毅,此去确需处处事事提防小心,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第二十五回三枭盟一誓 片语释万机(二)】………
他三人各怀鬼胎,一路狂奔,虽然那吕月娘早已不知去向,却谁也不曾想到要停下身来再择方向。
荒草间那条小路突然向北拐了个弯,到了西洱河岸边,竟变得渐渐宽阔起来,远远看去,那如飞虹卧波的黑龙桥已隐隐在目。
突然,跑在最前边的刘毅猛地顿足,向河边一株尚未冒出新叶的老柳树看去。
五枚闪着冷光的钢针将一块尺许见方的白布牢牢钉在那株两人合抱的老柳树树干之上,白布上用炭黑歪歪斜斜地写了几行小字:“刘公子钧鉴:三桂密函与百媚之首暨盟主之位,孰轻孰重,汝当慎思之。月园之夜,世祖碑前,静待佳音,届时不至,请见密函抄本于大理城中,五华楼头。”落款之处并未具名,却画了一柄弯弯扭扭的蛇形怪剑。
刘毅看完也不语言,眉头紧攒,阴沉沉地向一旁踱去,立于河岸之上,久久看着河中一浪接一浪逆流倒卷的浪花。要杀孙百媚,在他刘毅来说,并非难事。凭武功而论,不出二十招,他定可将孙百媚毙于掌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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