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5页)
方才这位兄弟所述之人,乃黑手党的魁首之一,排行第五的‘红鼻子’勾灰灰!”
“勾灰灰?”鹿望朴将这三个奇怪的字眼在口里喃喃念了一遍,猛的回头叫道:“罗柴,你率二十名弟子留此护卫两位姑娘及伤者,其他各人一律随本尊主前往搜敌!”
青叶子罗柴恭应一声,膳堂中随即人影闪移,步履嘈杂,在项真与鹿望朴为首之下,纷纷快步行向甬道之后。
通道的后面,果然是一间摆置了炊具及食物的厨房,厨房后,有一段石阶通到下面河滨,此际时当秋未,河水退落,露出一大块黑乌乌的砂泥河床来,现在,可以看见河滨的泥沙上印满了紊乱的足印一路延展过去。
项真略将碎裂凌乱的衣衫拾掇了一下,猛一提气,人已飘出了六丈之外,他在身形悬空的当儿徐徐吐气,至力竭将落时又猛然再吸气,而就在他这吸吐之间,那条瘦削的身躯恍若一片羽毛般,随风连连闪出二十丈之外!
鹿望朴暗赞一声:“好深湛的‘腹翼移云’身法!”
一招手,他也有如脱弦之矢,起落宛如电掣射掠,迅速赶了上去,片刻间,他们两人已将身后一干无双派弟子丢落了好远。
河滨蜿蜒而去,时有突出的岸石伸展阻遮,脚印一路逸通向前,却依然不见半弧手提尧等人的踪迹!
项真与鹿望朴比肩齐奔,鹿望朴的一张面孔已露出了焦虑神仞,他悄然抹去鼻端沁出的汗珠,恨恨的道:“提尧这小子真是鲁莽透顶,也大贪功好胜,假如此次他吃了亏,我不活剥了他……”项真跃过一处沙堆,淡淡的道:“年轻人皆是如此,不过,凭提兄的一身功夫,对方要放倒他,只怕也不是短时间的事,鹿兄不必大过悬虑。”
忽然,鹿望朴像是呻吟般叫了一声,前面,在河水够得上的沙滨,有三个白衣人卷曲于地,他们都俯卧在泥沙里,浑身染满了血迹,河水静静吻着他们的身体,每次浸过他们的身上,都带下去一片殷红的血水,他们如此安谧的将半个身躯埋在泥沙中,毫不动弹,像是三截没有生命的灰白木头……没有生命?当然,活生生的汉子在眼前的景况下那样扒着,自是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了,鹿望朴双目似欲喷火,他唇角抽搐着,脚步几乎停了下去。
项真用力一拉他的手,停也不停的继续往前奔去,鹿望朴一口钢牙咬得咯咯作响,语声自齿缝里迸出:“那些畜生……那些畜生……”项真眼皮子也不撩一下,仍旧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平静。
“在下业已看到,鹿兄,既成的仇恨无法挽回,现在应该做的,只是如何索回这仇恨的代价!”
紧咬着下唇,鹿望朴没有答话,二人又绕过一处突伸的岸石,前面,唔,是一片生长在泥泞中的白芦苇!
目光一瞟,项真已冷冷的道:“是了。”
“了”字在他舌尖上一跳,他已四肢齐展,有如一头大鸟般扑向芦花荡里,在一片随风摇摆的白色芦苇深处,嗯,几条人影正在飞腾扑搏,但是,却皆无声无息!
一片哗啦啦的水声夹杂着“噗哧哧”的践踏泥泞声,压倒了一大把芦苇,一个头束金环的无双派弟子胸前涌冒着股股鲜血仆倒在泥水中,紧跟着,另一个身穿灰衣的凶悍大汉也狂吼一声仰倒下来,一柄锋利而宽阔的弯刀,正自这大汉的小腹中拔出,还带着一大段瘰疬的肚肠!
项真的身形在空中一旋,已在倏落中一脚蹴翻了一名瘦小的黑衣汉子,芦花荡里无双弟子仅存三名,正在和五个身穿杂色衣衫的黑手党徒做殊死之斗!
目光一飘,项真已看见了半弧手提尧!提尧正在以他的绝技“半弧手”苦战着一个腰粗膀阔,满面横肉的高大汉子,这汉子,一双眼睛凶光熠熠,神态冷沉,最令人怵目惊心,便是他竞没有鼻子!面盘正中,只有一块冒着两个小黑洞的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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