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5页)

另一只大木棒自斜刺里劈下,强烈的风声搅得空气都在打着转子呻吟;项真再次让开,先冲来的那个怪人已狂吼一声,巨棒夹着要命的呼啸狂乱的击打过来,又狠又快。

项真轻快的游移闪,一边冷沉的道:“你们退回去,我不伤害你们,懂不懂?退回去……”两个野人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兽类的嗥吼,眸子里的意思就像鸷鹰一样暴戾而没有人性,于是,项真明白,除了血,将没有使他们认识的东西了。

那如水桶般的粗大身躯用力一扭,其中一个强蛮的冲到了项真右边两步的距离,一股特异的体臭钻进项真的鼻孔,那巨大的木棒斜着挥向他的脑袋,一只粗糙厚重的脚板狠狠的踏向项真的胫骨,嗯,这小子倒还懂得虚实互用的法门呢。

项真叹了口气,蓦然像蛇一样滑出了五步,他的身躯轻轻,挨到石壁之上,就在他刚刚沾上石壁的刹那间,又电一般弹了回来,没有任何字眼可以形容他这快速,那个野人已杀猪似的尖叫了一声,噔、噔、噔跄踉退出,在他身体转侧的当儿,项真的右手正自他胸膛内拔出,满手的鲜血淋淋,就像他的手是一把钢刀切进去了一样!

没有一点空间供另外那个怪物园转,项真带着血的手幻过一片激起了的光彩,成串的血滴抡洒成一道半弧,这个野人的大木棒闪过一条沉重的暗影掠过项真的头顶,而项真已于这顷刻之间在敌人的胸腹之上劈击了二十几掌!

那边的怪物嘴里的哀嚎尚留下一个尾韵,这边一位的惨叫跟着响起,他那牛似的身子打着旋转连连翻出,重重的撞在石壁上,又重重的一头裁倒地下!

项真疲倦的扁扁唇,目梢子都不瞟一眼,脚步倏旋,又是疾雷般的十三掌震劈在石门之上,于是,一片“哗啦啦”倒塌声回荡在甬道之中,当大小的石块迸溅四周,项真已宛如一溜轻烟般掠入了里面。

石门里面,是一间黝黯的房间,房顶也是方形的灰色石质建筑,也有一盏晕黄的桐油吊灯悬挂,在发散着霉味的稻草堆上,坐着四个人,那是“两块板”包要花、晏立、晏立的女人及……及那孱弱憔悴的君心怡!

项真的心脏痉挛了一下,他强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勉强镇静的道:“老包,我来了。”

包要花怔怔的注视着他,像隔着一层雾,目光里,有着过度的劳累与疲乏,也有一些遥远的陌生。

项真慢慢蹲在包要花面前,这时,他惊惊的发觉包要花浑身上下凝结着已成为呈紫色的血块,包要花那一头乱草似的头发也显得更邋遢污秽了,项真吸了口气,再低沉的道:“老包,是我,项真……”全身蓦地抽搐了一下,包要花似突地自一个噩梦中惊醒,他用力摇摇那乱发蓬松的脑袋,直直的盯着项真,宛如他已经有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没有见到他了一样,语声存着过分惊喜后的颤抖:“公子……果然是你……呵呵……果然是你,我还以为又是在做梦……”是什么苦难将这位啸傲江湖,狂放不拘的好汉子折磨成了这样?是什么恶毒的手段将这位铁铮铮的男人弄成了这么颓唐,项真一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沉默着,用力拗断了包要花的手铐脚镣,又迅速以同样的方法解除了晏立和他女人的栓桔,晏立的情形较包要花稍好;项真在为他弄断脚镣时,这位有着满嘴大胡子的硬汉哆嗦着道:“恩公……你可来了,你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折磨包老前辈的……他们由外面的两头畜生每天敲打包前辈三次……每日只给包前辈孩子巴掌大的一块粗饼……最狠的,他们在晚间都由一个老婆婆拿进一只丑恶的蝙蝠来吸食包前辈的鲜血……还有,还有……”包要花沙哑的“呸”了一声,愤怒的吼:“晏立,你他妈就不会少说几句!”

项真温柔的拍拍包要花,低沉的道:“别生气,老包,只记着一点,我们吃的苦,受的罪,我们都将以千百倍的代价要他们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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