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5页)

子安,为何你不惊讶?”

文佩的质问,是李政,他们如此熟悉的人,为何丁靖无一丁点诧异。

“人心最是可怕,李政是个衣冠禽兽,我丝毫不意外。”

丁靖不喜欢李政,当然李政也不喜欢他,李政喜欢围着文佩献殷勤,他真心讨好文佩,也顺便讨好李家管账房的文氏,对利用不着的丁靖,可就没这么好了。

“要他认罪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丁靖把厅室打量一番,椅子几案排两侧,中间空地,上方是主人席位,正好可以,正好正好。

“你打算私下审讯?”孟然见丁靖扫量厅室,又是点头又是擦掌,脸上洋溢着兴奋之情,他已猜出丁靖的念头,只是没想到丁靖似乎与此人也有过节。

“那好,谁来审?”

这也是种手法,万不得已也可用一用。

问的是谁来审,孟然目光却落在文佩身上,但是文佩阴郁又狠绝的表情,让他心里犯怵,他是不清楚文佩幼年成长的环境,然而文佩独特的性情,应该是独特的环境造就。

“自然是你,孟燃之。”

丁靖将上方的几案搬走,仅留张椅子,摆在了正中。

“那好,丁子安,你和文佩候在院门,李政一来就执进堂。”又看向神色阴晴不定的李沨,“子川,你坐到上面来。”又看向谢芷,“小芷,这种事,你不要扯入,你回避,去李沨房中。”

李家可不是普通人家,这么拿他家的二公子开刀,再加上李政是个阴险小人,日后还要担心他报复,小芷无缘无故被卷进来,确实回避才好。

“燃之,大家都是朋友,再说人多声势大,我不回避。”

谢芷摇头,自己挑了个位子坐下。

安置妥当,等了近半个实诚,听到了李政喊门的声音,丁靖出去打开院门,李政刚迈进门槛,就被丁靖死死抱住,他人虽然混身酒味,一遇袭立即酒醒,竭力想挣脱,以致稳坐“公堂”的孟然也不得不出来帮忙。

“李二公子,我这里可是带了绳子,你要请进来还是捆着进来?”

李政回过神来,扫视过齐齐六个人,带头的是孟然,话语冷厉,文佩的书童小燕执着绳子在身后,作势要捆。

“你们敢!我身为生员,公堂见官都免拜,四五人成群,做强盗样,是打算干么?”

李政推开丁靖,扫扫衣服,又假装刚认出文佩,咋呼:“子玉,你在就好,李狗儿又想搞什么阴谋诡计了。”

文佩没理会他的话,在前做了个请的动作。

在丁靖和文佩的左右挟持下,李政进了厅室,孟然已落座等候他。

“这东西还眼熟吗?绛珠的遗物。”

丢上一柄簪子,开门见山,不绕圈。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李政甩袖入座,已无起先的慌容。

“今天候你,不是要杀要剁,而是还李沨一个清白,也给死去的文小姐一个公道

“你们是李沨的党徒,说的什么胡话!子玉,他们是外人,你我相识十余年,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文佩阴沉不语,把玩着手中冷冰的茶盏。

“证据呢?这簪子,可笑,李家有五枚,谁知是不是李狗儿盗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末为,你以为今日文佩与李沨会面,所为何事?”

“你是何鸡狗!也轮得到你来质疑我。”

“虽然文小姐主仆二人已亡故,但还有位书童长春可作证人,一个小书童,能躲哪去?若无人资助,能躲这么长时间。年底到了,他总也要潜回家过个年,你说是吧李二公子。”

孟然对李政习惯在下人面前端的那套姿态,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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