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5页)

“也是,你要下回再遇到他,记得问人名姓,说不定时是门好亲事。”

在孟然看来谢芷家饿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些家底,所以清贫人家,不敢到他家提亲,对方想必也有些身家,甚至可能来头不小,看小芷的造化。

“燃之,我才十六,再两年也不迟。”

“明年你可就十七。”

谢芷心里大概还未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人,童年总是很短暂,残酷的成年生活,就来了。

翻开孟然带来的饼糕,热气腾腾,谢芷拿起一个,狠狠咬上一口,嘀咕:“反正我考不进,东床快婿没我份。”

孟然恨恨瞪谢芷一眼,把他手里的食物抢过,也狠狠咬上一口两口,吃得一点不剩。

已是别人家东床快婿的孟然,大概心里也在烦院试还有婚约。

花舫上,一位貌美女子幽幽唱着小曲,酒席,丁靖与李政对饮,李政说:“你今晚请我出来,总该有个事吧?”丁靖将杯中残酒泼向舟外,冷冷说:“听说你和我就将成连襟,怎么着也该请你一回。”李政笑得意味深长,“我还当是什么事,这回该我请。”丁靖为自己倒杯酒,对李政已空的酒杯不予理会,“我兄长很少犯糊涂,你倒是颇有手段。”李政笑容敛起,一双细长的眼睛落在歌姬身上,似已走神,好会,李政才得意说:“你我打小便不合,与李狗儿(李沨小名)却莫名投机,他想必在你耳旁说了我许多坏话。可惜呀,我与你妹子天定姻缘,往后都是一家人,你可得向着我点。”丁靖捏得酒杯欲碎,他爹几年前殁了,所以家里老哥当家做主,嫁妹子这事,他自然也说不上什么话。

“我倒想知道为何要向着你?”丁靖不怒反笑。

李政夹动筷子,将三块烧鸡夹在空盘中,并排,“我李家有三大庄子,每年再不济也有千把两银。”又将另一盘牛肉夹出五片,也摆入空盘,“五家铺子,六七百两那是往小的说。又置着七八处宅子,真是万贯家产,只不过我李家一个零头。”

丁靖看着李政盘中摆放的食物,面无表情。

“等那老太婆双腿一蹬,我身为长孙——李狗儿不知是打哪来的野种,怎能算在内,不占个九成,也该有个七八成,你说你妹子,嫁得可是上好的人家。”

李家本是当县的富豪,李家几代官员,最好买地霸宅,留下丰厚家底。

以往,丁靖就约略知道李家的财产惊人,听李政这么一说,更不惊讶于那么多人视李沨为眼中钉肉中刺。

李政的这些话,虽然洋洋得意,但多少算实情,如果没有李沨,那么李政还真得会继承这么大笔财富,那么丁家妹子确实嫁对主,这种富得流油的家族,门阀世家的丁家都不免垂涎。

默默喝下两三杯酒,丁靖思绪飘远,他想着今年夏天,李政的一位书童,在傍晚的翠竹居徘徊,而文家小姐的女婢绛珠亦出现在那里,他一直隐隐觉察这可能关系着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但是苦无证据。

李政是个寡廉鲜耻的人,哪怕那件事真与他无关,也不能将自己的妹子往火坑里推啊。

活了十七个年头,丁靖第一次感到棘手。

作者有话要说:

☆、(修订)日暖蓝田玉生烟 第十章(上)

黄昏,谢芷在纸铺柜台上书写对联,他专心致志,并未留意他人的到来。文佩悄悄走到柜台前,探身看向柜上悬挂的两副对联,红纸上墨迹未干,文佩读阅对联,发现都是些俗联,平庸喜庆,但也得市井喜爱。小燕静静跟随在文佩身边,他目光落在谢芷执笔的手上,扫到一旁摊开的一卷吉联摘句,摇了两下头。他家公子向来出口成章,写对联哪里还需要此类东西,不过谢芷愚钝,倒也不吃惊。

辛苦写好一联,谢芷抬头,蓦然对上文佩的脸,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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