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5页)
法。
“是谁啊?李家的公子哥吗?”谢芷很着急,他莫名其妙地联想到了医馆里所遇,那位神色阴冷的李家公子。
孟然对谢芷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此时的文佩不便于去追问,那人,应该是文佩平日里的交好。
文佩晃了晃头,喃语:“李政。”又若有所思,“他此时。。。。。。在医馆看护李沨。”谢芷着急了,大叫:“果然是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行,他一定会害子川的。”孟然摆手,“安静。”
李沨在李家这么多年,都还活着,证明他是个警觉的人,一般人害不了他,至于是不是李政这人冒充了李沨,都还只是推断,唯一的办法是当面质问。
李沨卧榻,在医馆的日子不外乎是阅读,丁靖唤人将他在书院的书都抬过来,他便也就终日与书籍为伴。赵大夫家的院子虽不大,倒也颇有情趣,有这精心照料着花卉,李沨移榻至院中,一躺就是一日。他寡言难亲近,李贵素来看他不顺眼,自然不会去跟前跟后,李政往往不见踪迹,有时凌晨会突然回来,一身胭脂味,他起先还盯梢着李沨;后见他沉闷孤僻,就也没放在心上。
唯一不时会过来探视李沨的是丁靖,丁靖一过来,会待很长时间,李贵有回站在院中树后偷听他们对话,却发现这两人居然是沉默不语的,李沨继续看他的书,丁靖则自顾发他的呆。当然李贵离去后,丁靖是会说话的,这天过来,他径自往院子里走去,李沨果然仍是卧榻阅览,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也只是从书卷里抬了下头。“李贵呢?进来没见到他。”李沨从榻上坐起,挪了个位置给丁靖,淡然说:“想是出去了。”李贵也有自己的嗜好,嗜酒,只要手里有余钱,就会去买酒喝。丁靖往榻上一坐,身体向后倾,躺平在榻上,望着冬日清澈的天,所有所思。虽然丁靖时常因无所事事过来找李沨,但今日,李沨觉得丁靖必然是有事过来,他神色凝重,不似以往。要换是往日的李沨,他不会开口问,但近来他有所改变,启唇问:“可是出了什么事?”丁靖侧头看李沨,用手臂枕着头,幽幽说:“能有什么事,觉得近来连自己也面目可憎罢了。”丁靖所生活的家族,是个很势利的家族,自小大人们的虚伪做派,他便看了欲呕,然而许是耳闻目濡,成年后的他,渐渐也发觉自己已经理解他们的所为。“仍是你妹子之事?”李沨问出口,丁靖便笑了:“子川,你也会和人话家常了。”李沨想,那还不是因为你近日都在烦这么件事。“是如此,又不是如此,但二者是一样的事情。”丁靖自顾说着,他平日不是个话多的人,此时却打开了话匣。“我哥想留我在杭州,说是日后便要进入官场,不如此时先熟悉了。”无奈一笑,“你知我到溪山,就为躲避家族的纷扰,可想到这里,还是不得清净。”李沨静静听着,并不言语。“然而,我又觉得我哥是对的,必须要如此,我已不再是少年,无法再躲在藏书阁里,听着大人们于院中接待达官贵人的喋喋声,诵着采菊东篱下。”丁靖平日也嗜书,但他并不像李沨无书不读,他幼年时曾用书卷和冷漠筑了片桃园。李沨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有丁靖这样的苦恼,这份苦恼,源自于丁靖的超凡追求——至少在李沨看来是如此,他自己为尘世所扰,心里也从未有过篱下采菊的趣味。然而,他觉得丁靖有魏晋风骨。“我要跟我哥说这些,大概又得被横眉冷对,你听听就罢。”丁靖需要一个倾诉对象,虽然沉默寡言的李沨未必合适。
“明春也还是要回苏州。”
李沨开了口,不只是丁靖要回去,他也得回去。院试,对他们而言,都是头等大事。
这是叫丁靖忍耐这段时日的意思吧。丁靖却想着另一件事,从榻上跃起,整整领子说:“对了,子川。”他四顾无人,才继续压低声音说:“曾龟前日已放出。”不意外的消息,李沨之前便说放了他。“你日后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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