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一定很疼,光是在一边旁观的谢芷,就已感同身受,不觉眼泪哗哗。
大夫缝合好,淡定地擦手,瞟上眼摇摆着李沨手臂,泗涕交流的谢芷,听他哀嚎:“子川,你可不能死啊!”把眉头一拧,懊恼斥责:“他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谢芷不理会,看看李沨身上的血衣,再瞧瞧自己身燃上的殷红血迹,抖颤流泪。他这是先前吓愣,忘记哭,现在回过神来,如何不哭。
好在这时夫子和孟然等人赶来,夫子询问李沨情况,孟然则安慰谢芷,问他怎么碰着李沨。
众人梳理李沨的遭遇,越发觉得离奇。
李沨离开宴会,半个时辰后,出现在西巷口附近一条狭窄的暗巷里,身负重伤,险些丧命。就说他从县学走至这条窄巷,也是好一段路程,短短时间里,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谁想要他的命?
深夜,夫子与大伙离去,孟然留下陪谢芷,李沨很“尽职”,一直昏迷不醒。
昏暗油灯下,孟然端详李沨的伤处,若有所思,谢芷看不出所以然,眉头紧皱,望着门口发呆。
“袭击他的人,应该不是要他的命,而是给他个教训。”
孟然将油灯搁下,自言自语。
“才不是,如果我没入巷,他早死了。”
谢芷摇头,他不知道那条暗巷平日过往的人多不多,却知道李沨险些就没命。
“即是要他的命,难道他大腿受伤,还能跑得动,上前照心窝捅上一刀,大罗神仙也救不活。”
孟然冷静分析,虽然他这话听谢芷耳朵里,那是相当的冷酷。
“即是如此,也相当骇人,李子川,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孟然感喟。
为什么就这么招仇恨,这个要毒死你,那个要杀死你。
李沨就像是在死谱里录上名,而勾魂的鬼差一直没抓拿成功。
两人照看李沨一夜,各自的书童也服侍在一旁,两人都没感到反常,直到天亮,正月小青都端来梳洗用具,孟然才恍然般惊讶道:“李德儿和李兴呢?”
自从李沨离开县学后,这两位书童就消失不见。
一早,官府的人过来查案——想来夫子早早就去报官,可惜李沨还没能醒来,换成孟然和官差对话。
“两位书童不知在哪里,他出县学时,还跟随在身边,半个时辰后,竟只有他一人出现在西巷口的一条窄巷里,找到那俩书童,大概就知道发生什么事。”
孟然一直不喜欢李沨的书童,他看人很准,这两位书童不是什么善茬,不过要说是他们试图谋害李沨,孟然又觉得这两位书童未必有这样的胆子和心计。
送走官差,孟然回厅,见谢芷仍守在病榻前,似乎都没有移动过。
“痴儿。”孟然扶额离去。
想想,要是换救李沨的是自己,他大概也会把李沨这条命紧系于心。
李沨这人有秘密,有很多秘密,正如每个人都有秘密,小芷这种直肠子除外。
离开医馆,孟然带着小青前往西巷口,孟然有时候恨死自己怕麻烦又爱管闲事的习性。
西巷口,不是条巷子,而是好几条巷子的汇聚处,那儿有一大片空地,四周近半房宅都归林府所有。穿行于其中的巷子,会发现大多巷子相通,李沨受伤出现的那条巷子,却很有意思,只有进入的路,却没有出去的路。原因在于巷子一侧的石桥是条断桥,而断桥附近住了很多三教九流的人,好些土娼的居所都在那里,也算是个比较有名的地方。
李沨不至于去找土娼,他要找也得上富丽堂皇的青楼找头牌才是——不对,李沨这种人压根不会找娼妓。
孟然摸着下巴,心里想:那他去那里做什么呢?
“小青,你家公子今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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