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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佩看看来送行的众人,微笑说:“我走了。”谢芷上前,说:“子玉,我送你下山。” 文佩拉住谢芷的袖子,摇头,“天快黑了,小芷,我们以后还有机会相见。来苏州时,记得去找我。”谢芷拥抱文佩,慎重说:“一定。”

目送文佩主仆离去,直至走远不见,谢芷回亭,见孟然和丁靖仍在饮酒,孟然给丁靖倒酒,嘴角挂着奇异的笑容,他说:“子安兄,你该不是打算一直沉默吧?”

丁靖端酒,晃了晃酒中自己的倒影,冷语:“孟燃之,你果然好管闲事。”孟然托腮看着丁靖,另一只手在石桌上轻扣几下,悠悠说:“我要没猜错,你和文佩,李沨同馆,和他们可是交情不一般啊。”目光扫过桌上的菜肴,狡黠笑着:“酒菜还剩这么多,子安兄不介意边吃边谈吧。”谢芷起先不知道孟然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听完孟然的话,他也弄明白,丁靖是知情者,他知道文佩和李沨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知道文佩到底是不是恶人。

谢芷坐下,为自己酌杯酒,猛灌上一口,目光挂丁靖身上。四目逼视,丁靖却很澹然,喝口酒,缓缓说:“此事至此,说也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

☆、(修订)日暖蓝田玉生烟 第七章(上)

三人交谈未毕,李沨前来,丁靖起身,邀他入座,也不知道李沨是否听到丁靖与孟然谢芷的话语,他一向神情冷漠,瞧不出倪端。李沨入席,谢芷不觉多看了他两眼,惊叹此人仪貌不凡,凛凛伟岸,不难理解为何如此难抓摸,如此兀傲,却还有宦家女子痴情于他,并因为他的漠视,而使这位女子最终寻短见。 “子川若是来送人,未免来晚了,若是来听故事,亦是来迟。”

孟然为李沨倒酒,他神色如常,不过听他话语,他显然认为李沨在适才听到丁靖的话。

李沨还有秘密,文佩却再无秘密。李沨的纵容很可怕,简直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有私事,还请回避。” 李沨对孟然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丁靖为人寡言,不会说人闲话,显然是孟然逼迫,孟然的敏锐,远在众学子之上。

谢芷尴尬起身,孟然将他一把拉住,对上李沨朗声道:“子川可是视我与小芷不堪为友?” 李沨没回答。“罢了”,孟然站起,与谢芷一并作揖,结伴离去。

两人远离五步亭,谢芷低喃:“子川好像知道我们跟丁靖打探他的事。”背后探人隐私绝非君子所为,李沨好像生气。“他自然是知道。”孟然轻笑。谢芷呆头呆脑说:“要不去跟他致歉吧?”孟然摇头,语长心重说:“小芷,你离他远点。”谢芷目瞪口呆,嚅嗫:“为什么子玉这么说,你也这么说?”孟然呵呵,“子玉也这么说吗?”谢芷见孟然笑了,更是摸不着头绪。

“小芷,子川这人,忍辱负重,不声不响,这样的人最是可怕。”

文佩出身名流世家,身上有他身份所特有的高傲,对李沨这种野合所生,自小混迹仆役之中的人,又怎会放在眼里,而文佩的姐姐想必跟文佩无差异,何况她养于深闺之中,又怎会对李沨痴情?但丁靖的话不可能是假,文小姐还就是痴情于李沨并且在后来寻了短见。那么,惟有一种可能,李沨在报复,有意让文小姐痴情于他,有意报复文家人。

“这没道理,燃之,子川遭受很大的委屈,默默忍受他人的责难,即使文佩要毒害他,他也帮着包庇。燃之,你将他想得太坏了。”

谢芷第一次反驳孟然,在谢芷看来,李沨没回应文小姐的爱慕,而使得对方寻短见,李沨有责任,但并不至于要为这罪过以性命抵偿,文佩最终应该是想明白这个道理,原谅李沨,才说他与李沨再无瓜葛。

“小芷,你在袒护他,我从没见过有女子因为相思而去寻短见,我只见过有女子因为所托非人,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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