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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当做可以随意卖身的娼0妓之流吗?
魏敏儿不由得咬紧薄唇,两眼不由得闪烁起泪花,她不由得想起自己以前还是阁老千金时无忧无虑的日子。
自己几时被人这样轻视过,一个糟老头子也敢对自己吆五喝六,就仗着他是这里的巡抚!
“怎么,你不愿意,是担心本官银子给的没那阉宦多吗,还是认为本官权势没他大?”王文奎冷冷地问着魏敏儿。
朱由校此时也平添了几分怒意,他可没想到眼前这个昔日在朝堂上对自己满口胡言的应天巡抚王文奎此时在篱水阁却是如此的作威作福。
“吴进,日后抓了此人,一定要先割掉他舌头,这家伙的嘴还真是臭,你数清楚他骂朕是阉宦多少次了吗?”朱由校问着吴进道。
吴进忙回道:“回禀陛下,这王文奎共骂了三十次,陈名夏骂了二十三次。”
“给朕记清楚,到时候朕要找他们算账的”,朱由校说着,又转移目光看向楼下。
“敏儿身子不适,还请中丞见谅,先行告退”,魏敏儿最后还是没有答应王文奎,而是转身准备上楼。
但这时候,谁知这丧心病狂的王文奎竟直接跑过来抱住了魏敏儿:“谁让你走的,本官让你走了吗?”
“中丞请自重!”魏敏儿这时候突然拔出匕首来抵在脖项间,逼得应天巡抚王文奎不得不松开魏敏儿,气唿唿的坐了回去:“贱货,每次都在本官面前故作清高,却愿意让一个阉货进你的屋子!”
“加这个是第三十一次,这王文奎的凌迟刀数在八百基础上又加一百”,朱由校说了一句后就继续看着。
而就在王文奎仗着自己是一省巡抚,封疆大吏,魏敏儿又不过是被抄家的阁老千金,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因此对魏敏儿步步紧逼时。
复社领袖张溥此时忙走了进来,刚才在帘外已经瞧得大概情况的张溥便不由得劝道:“中丞何必如此动怒,她魏敏儿不过一堕落的风尘女子之流,虽有些才貌,但到底是犯官之女,而您却是前程似锦,何必招这些麻烦,依我看,我们何不如罢手言和,毕竟这里的东道主可是这位敏儿姑娘,我们不能反客为主啊!”
张溥劝解时,随同一路的官绅王思任和陈继儒等也相继劝解起来。
应天巡抚王文奎见这么多人解劝,他也不好在对魏敏儿苦苦想逼,便道:“也罢,你且再去弹奏一曲吧,若弹不好,休怪本官将你押送刑部。”
王文奎的话语依旧带着威胁的成分,因而魏敏儿也只得再次上台弹奏。
等到魏敏儿一曲终了,王文奎也不好再为难,但也没有让魏敏儿回屋,而是叫过那洪妈妈来,问道:“魏敏儿的梳笼,我今晚就要得到,五千两,够不够?”
“不够,得六千之数”,这洪妈妈说着就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王文奎点了点头:“六千就六千,那人既然是阉宦,六千也不亏。”
“陛下,他刚才又骂了你一次,现在是三十二次”,吴进说着,朱由校就不由得夸赞道:“耳力不错,再给朕仔细听听,他们下面要说什么。”
吴进应了一声,而这时候,董其昌和王文奎等倒也没再做飞扬跋扈而又放浪形骸的调戏女子,一个个忙又正襟危坐起来。
其中,董其昌作为邀请发起者,便先喝了一杯酒,然后说道:“今日召集老少朋友来此聚集,一是如今正好是董某的寿辰,虽不是逢九整数,但也是件可贺的小喜事,另外则是关于发动雇工闹事的事,前者就不必说了,但后者诸位还得再想想在这段时间会不会出什么纰漏,这些日子整个江南已经开始出现纷乱迹象,到时候只要我们发动百姓们闹更大的事,就能逼得陛下不得不放弃皇家织造局,最好是让他老老实实地呆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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