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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工作后她任劳任怨几乎有求必应,有人觉得她做事目的性强,怀疑她野心很大,天知道她经营自己的关系网和人脉,只是想在必要的时候为父亲洗刷冤屈。

什么时候,她的生活已经单纯到只剩下了一个目标,现在目标达成,效果却不明显,她就忽然失魂落魄。

奶奶一只手摸着她柔亮的半长头发,一只手揉着她的眉间,满眼的慈爱和温暖:“靓靓,你才二十一岁,长的花朵儿一般,比你妈妈当年还好看呢,为什么总是皱着眉头呢?这点你可不如她。”

不如谁?母亲梁青吗?迎着郝靓疑惑的眼神,奶奶继续道:“你妈妈这个人,只为自己而活,这一点你如果像她必定会快活得多。你是我们的孙女,而人都是自私的,我们只希望你快乐。”

二十六

为自己而活吗?周五临下班前,看着桌子上的电话,郝靓好几次都想拨过去告诉他们这周不想回单家了,都没能付诸行动。

她不是梁青,不会像她那样纯粹,只在乎自己想在乎的人,她也不想和母亲再度翻脸。

考大学填志愿的时候已经有过一次,母女俩斗法,闹得天翻地覆,伤筋动骨,最后彼此妥协的结果是她如愿读了警大,却被授意改成了英语系。

单勇逐年高升,他出身够好,在从政过程中本来就有优势,不必违法乱纪也不会两袖清风,更是鲜少有事让他不得不动用特权——为郝靓更改志愿大概是其中之一,还两边都不讨好。郝靓本就不待见他,出了这事就更不必多说了;梁青本意是让郝靓连警大也不去读,就算读了毕业也不能去警局工作,现在两样都没达成,自然也不满意。

看来单勇为了梁青所作出的牺牲和退步,还真是不少,郝靓心下微哂,却又有一种隐隐的羡慕,母亲任性又自我,可她有本钱,起码郝敬和单勇两个,都宠她爱她,纵容着她。

反观她自己,她有什么,孑然一身在这个大都市讨生活,唯一的母亲梁青,对她的关心和照顾,更多的也是由于血缘,由于愧疚。

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已经远去,永远不再回来。

怕再度陷入自怜情绪无法自拔,郝靓决定收拾东西,提前回单家。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不过是洗个澡换上便服,再带上一套换洗衣服。礼物就是在门口的花店随便扎上一束,一般以康乃馨居多,因为梁青看了会喜欢。

尽管有钥匙,郝靓还是习惯性地按了门铃等待,单家的保姆工作清闲福利好,而自己上门的机会又不多,她应该不会介意跑上几步开个门。

门打开了,开门的却不是满面笑容的张嫂,而是面无表情的单尔雅。

“什么时候回来的?”郝靓有一点点惊喜,这个继兄给她的印象总体还不错,他表情经常很严肃,看起来一本正经很不好说话的样子,其实性格却随和,起码对她是这样。

郝靓刚来B城那段时间,由于心情抑郁加上人生地不熟,几乎整天整夜地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去。

单勇工作忙,梁青刚调到现在的医院,初来乍到也不敢多请假。唯有作为交换生要出国,在家等签证的单尔雅有空。

但单尔雅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显然不多。

第一次敲开郝靓的门,他手里抱着一副围棋。而郝靓身着短裤和真丝吊带背心——关键是里面真空,郝靓在自己房间没有穿内衣的习惯。

本来以为是保姆张嫂喊她吃饭,郝靓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走光”有所反应,棋子落地的清脆声音传来,单尔雅面无表情地帮郝靓把门带上。

等郝靓穿好衣服打开门,单尔雅正好把散落的棋子尽数捡回南山玉竹编制的棋篓子里,一脸平静地问她:“要下棋吗?”

如果不是发现他两个耳朵通红通红的不似平常,郝靓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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