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4/5页)

有了回报,唯一失去的,是田禾对他百分百的依赖和信任。他们之间有了一道无法弥合的裂缝,不啻万丈深渊。

听完,田禾久久无言。她想了许多种可能,却从未想过,那么早的时候他已想了这么长远。心绪万端,不知该为他竭尽所能保护她免受伤害感到高兴,还是该为他不肯让她同他一道渡过难关而伤怀。最好的感情,难道不应是风雨同舟么?

因为要来墓园,赵时飞出门的时候特地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等他终于想起看手机,上面已经有好几通未接来电了。一看号码,他也顾不得看田禾脸色是否好转,立刻回拨。

离得近,电话那端的声音又中气十足,田禾自然听出来是闻叔。没听清具体内容,但从他爽朗的笑声判断,准是好事。

果然,一挂掉电话,赵时飞笑得很开心,眼角都是掩不住的笑意:“逃走的几条漏网之鱼抓到了。”

那晚的捉捕行动,尽管部署周详,但因舒雨晴选择的那片水域位置有点偏,加之夜深,搜捕人员一时不备,船上几个人跳水跑了。这两天,市局抽调精干警力,全力以赴,终于将嫌疑人全部捉拿归案。

“回去吧,闻叔一会儿就到家里。”

事情一结束,赵时飞和闻叔就分别把田禾和常姨接出了疗养院。田禾其实并不太愿意立即回家,但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便妥协了。如果要留下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是要好好理一理与孩子父亲的关系了。

她相信他说那些话,只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一回事。两个月堆积起来的误会和隔阂不是几句话就能消除的。这几天他们两个人相处很微妙,双方都努力让彼此亲热起来,可是越刻意反而越别扭。有一层薄薄的纱罩在两人之间,谁都找不到剪刀。

今天是韩书语生日,赵时飞早早就起来帮田禾准备去墓园要带的东西,细心认真的程度,她自叹弗如。于是考虑看过母亲之后,是不是找个能让两人都放松下来的地方,打开心扉,开诚布公谈一谈。没想到闻叔今天恰巧也有事登门。

路上,田禾问赵时飞闻叔来干什么,他笑得很神秘,“回家就知道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田禾看到了闻叔,还有他手里的一个手提箱。手提箱外形酷似旧时装电台的盒子,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古董货,皮质多处脱落,像染了头癣。

田禾盯着箱子看了许久,不仅因为它模样独特,还有闻叔的态度,他戴着手套,两手牢牢托着箱子底,几乎是抱在怀里。如此谨慎,她很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进客厅,闻叔就紧张催促赵时飞关门,他自己则极小心极小心把盒子放到梨花木茶几,缓缓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木盒子。然后,闪到一旁,用眼神暗示田禾来开。

“我?”田禾一脸问号。

“对啊,钥匙在你手上。”赵时飞轻声提醒。

看到闻叔和赵时飞都双目含笑看着自己,方知不是玩笑,于是她看着那个盒子的眼神陡然庄重起来。

那是个赭红色漆木盒子,很旧了,上面布满斑斑点点,给人很厚重的沧桑感。

田禾看了一会儿,突然回身上楼。

从楼上下来时,她手里捏了把小钥匙。

几步的距离,走起来却仿佛千里之遥。

走到茶几前,田禾深吸了口气,颤巍巍把钥匙□□锁里。

盒子里面有一层丝质衬布,裹着里面一个看上去硬邦邦的东西,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开一角,紧张地浑身发抖。

赵时飞双手扣住她颤抖的肩,踢过来一只软凳,把她按下去。握住她的手,动作及其细柔缓慢,解死结一般一点一点掀开丝布。

未等里面的东西全显露出来,田禾已红了眼眶。

就是为了这东西,她家破人亡,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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