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页)
说呢,还是别往一块儿凑的好,他们怎么看我总比让人家引火烧身强。”
老九说:“我以为布兰迪会来呢。”然后摇摇头又说,“看不懂这里面的事。”
叶子农说:“你不该揽翻译这事,他们认为需要就让他们找去,关咱啥事?”
老九说:“我这不是想给你帮忙嘛,这还帮错了。”
老九的家在曼哈顿区南部,临近西高速公路,是一幢20多年的老房子,房前有一小片草坪,与左邻右舍的房子大体相同。两辆汽车在老九的房前停下,普林斯下车打量了一下这幢三层楼的老房子,对这个住处没有提出异议。
老九对普林斯说:“子农住二楼,都准备好了。大家都还没吃晚饭,是不是进屋先歇息一下,等子农安顿好了大家去我店里一起吃个饭?”
普林斯说:“不打扰了,叶先生满意就好,我们就告辞了。”叶子农与普林斯握握手,目送普林斯的车开走了。
老九开门进屋,开灯,首先进入叶子农眼帘的是客厅的那盏硕大的顶灯,把客厅照得温暖明亮。客厅有60多平方米,靠主门的左侧是室内楼梯,客厅的中央被宽大的牛皮沙发和茶桌所占据,四周的墙上挂着一些老照片,有老九父母的,也有老九与妻子、孩子的,从家具的风格到装修的风格,都无不渗透着厚重、传统和实用的理念。
换过鞋,老九带叶子农上了二楼,打开其中的一个房间,介绍说:“这卧室靠里,是带卫生间的,以前是我父亲专门给朋友留宿预备的,很久不用了,我找人收拾了一下,把该换的都换了,这屋里的东西基本都是新的。那头是阳台,想透风就出去透透风。”卧室里整洁一新,乳白色的床单,浅蓝色方格被罩,红棕色木质地板,半球形白色玻璃吊灯,床头柜上是一盏橘黄色灯罩的台灯,台灯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白色陶瓷烟缸……这间卧室的格调与这套房子的整体风格还是有区别的,温暖中蕴涵着沉静的气息。
叶子农说:“太干净了,这让俺咋好意思往床上拧啊。”
老九说:“随便拧,跟你在家里一样。你先歇着,我烧水去。”
等老九下楼了,叶子农去卫生间方便了一下,洗洗手,打开阳台的门看了一下,他想抽支烟,刚才在老九的车里没好意思抽,在别人家里就更不便了,于是他拿上台灯旁边的烟缸躲到阳台上去抽烟,这样烟雾就飘散到室外了。
老九再上来时见卧室的门开着,却不见了人,就叫了一声:“子农。”
叶子农在阳台听到了,说:“在这儿呢。”说着拧灭烟头回到卧室。
老九一看叶子农手里的烟缸就明白了,说:“这烟缸是特意给你准备的,客厅里也放了一个。家里就我一个人,让你住家里就是想让你比住酒店自在点,你要在我这儿还讲公共规则,那我这是忙活啥呢?”
叶子农说:“九哥,俺野惯了,你这么周到俺招架不住啊。”
老九说:“行啦!喝水去,喝点水咱去吃饭。”
客厅的茶桌不是茶几,也不是矮方桌,是专门用来喝茶的茶桌,有些年头了。茶桌上的盖碗、紫砂壶、茶杯、茶桶……摆了一片,电热壶是那种叫随手泡的款式。老九烫了两只玻璃杯,一只杯子投毛尖,一只杯子投花茶,冲了两杯茶。
叶子农说:“这茶盘可有年头了。”
老九说:“这是我父亲留下的,家父是河南人,随国民党到了台湾,老头一辈子就喝两种茶,一种是信阳毛尖,一种台湾梨山茶,有感情了,我也受了影响。”
叶子农喝了一口茶,说:“纽约也有卖花茶的?”
老九说:“有啊,不过不是北京茶庄熏的,是福建的。”
叶子农说:“挺香的。”
老九说:“子农,咱都实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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