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4/5页)

促上阵,于是也就没有再坚持。

到了村里之后,田玉柱也就坐着马车回去,知青点也已经确定,就在田大康家西院,是另一位五保户田老蔫家,把西屋倒腾出来,南北两铺炕,灶台啥的也都是现成的。

进屋转了一圈,只见黑乎乎纸墙,因为好几年没住人,所以一直也没糊,棚顶还漏了个大窟窿。几个人开门进屋的时候,棚顶上噼里扑通一阵乱想。

“棚顶上还能跑马?”娄小虎抬头望着那个黑窟窿,随后就看到从那里面掉出一个灰呼呼的家伙,落到北炕上,赫然是一直半尺长的大耗子。想来刚才就是它们在棚里进行军训。

刘燕跟何惜水都吓得捂上眼睛,白玉生的脸也更白了:“晚上睡觉跟老鼠一个被窝啦——”

“没事,回头给你们抱过来一只大花猫,耗子就全吓跑了。”田大康看到他们一惊一乍的,连忙出言安慰。

郝刚也觉得革命青年不能叫一只耗子给吓住,于是跟着田大康进屋。娄田老蔫的炕上坐着去了。

“这股霉味——”娄小虎跳到炕上去开窗户,研究半天才明白,敢情是上下两大扇,上面都蒙着乌突突的塑料布。

用手一推上边的窗户,窗扇哗啦一下就掉到了当院。年久失修,木头槽都烂了。

娄小虎瞧瞧自个的巴掌,嘴里念叨:“没使多大劲啊——”

“先开始大扫除吧——”郝刚一挥手,大伙拿着笤帚就一通划拉,棚顶上一串串的塔灰,墙角的蜘蛛网,全部一扫光。

原来的炕席也撤下去,生产队的仓库有两卷新的,田大康跟着老会计给抬过来;田老蔫还蔫吧登的给打了点糨子,把棚上的黑窟窿糊上。

等忙活完了,屋子里面也终于有了点家的意思。刘燕一瘸一拐地进屋视察一番,忽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不成,男女怎么也得分开住啊!”

老会计眯缝着小眼:“不要紧,睡觉的时候中间拉上一道帘就成,南炕俩闺女睡,北炕是小伙儿。嘿嘿,晚上起夜的时候别迷迷糊糊上错炕就成。”

五名知青都睁大眼睛,无比惊愕地瞧着他:不带这样的吧?娄小虎嘴里更是叨咕了一句:“那还能睡着觉才怪呢,干netbsp;“说什么呢!”刘燕竖起柳叶眉。

“我说拾掇点柴火,烧火做饭去。”娄小虎赶紧跑到外屋地,装模作样地在灶膛里面掏灰。

一直蹲在门口吧嗒着烟袋的田老蔫忽然话了:“俩丫头上东屋,俺一个老孤棒子,跟仨小伙子睡一个屋。”

田老蔫也六十多了,平时话不多,人也老实,一辈子都是老跑腿。今个家里成了知青点,他也挺高兴,管咋的也比他一个人热闹啊。

刘燕乐呵呵地就要搬行李,却被何惜水拉拉衣角,然后听到老会计嘴里说:“东大西小,不能坏了规矩。”按照习俗,长辈住东屋,晚辈住西屋。

“俺都不怕,你跟着掺和啥。”田老蔫别看蔫了吧唧的,还有个倔脾气,老话怎么说的了,蔫萝卜辣心啊。

“田爷爷,那就麻烦您老了——小虎,进来帮着搬行李。”郝刚心里也是一暖,刚才见到破烂屋子的郁闷一扫而空:环境差点不要紧,只要人好就比啥都强。

“咳咳咳——”娄小虎一边咳嗽一边冲进屋,还带进来一股浓烟。他眼泪哗哗的,一边揉眼睛一边说:“这咋好的,光冒烟不起火——”

“都多长时间不烧火了,一会找人掏掏炕洞子。”老会计领着大伙先冲到当院,往烟囱上瞅瞅,一点烟都没冒。

等屋里的烟放没了,田大康找来掏灰耙,把炕洞子里面的陈货都弄出来,又点火试试,这回就好烧了。

先烧了半锅热水,俩姑娘把屋子擦抹一番,然后就听到娄小虎吵吵饿了,张罗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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