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2/5页)
通透了不少。
公孙筠秀刚一进门,就见漆色暗红的挂落飞罩将房内空间一分为二,一边可以用来议事会友,一边则是书桌单椅,自成一方天地。
书房内的藏书不多,公孙筠秀记得程仕之是爱书惜书之人,想来宅内应该另外建有书阁。
目光掠过博古架上诸多摆件,不需懂太多,出生大富之家的公孙筠秀也能看出它们件件价值不菲。程家不过是普通商人,不可能有这样的家底。而程仕之入仕不久,之前也不过是五品侍郎,要攒出如此丰厚的收藏完全没有可能。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是王大人的千金王媛带过来的嫁妆。
尚书左仆射王令,先后效忠于北泽两代君主,权倾朝野。王媛是他膝下唯一的孩儿,自是倍受疼爱。公孙筠秀还是乐女时,曾听说三王子有意纳王媛为侧妃。不过,尘埃未定之前,王令抢先一步将女儿许配给了新科探花程仕之。
王子侧妃虽然显赫,却始终屈居次位。王令疼惜女儿,宁可将她嫁予无名之辈,也要占得正室嫡妻的名份。此举看似纡尊降贵,实则谋虑深远。
程仕之今年不过二十有二,就已跃升为朝中三品大员,前途不可限量。王令选择女婿的眼光可谓精准。但程仕之今日风光,到底是凭借泰山之力?还是真的才学过人呢?
公孙筠秀不想揣测。她只是庆幸自己没有成为程仕之青云路上的绊脚石。
今天的程仕之,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清风哥哥。
头顶三梁进贤冠,身着绛紫高官袍,胸前精工细作的孔雀补服,无一不在彰显他的身份与地位。年少时斯文清俊的眉眼,已在不知不觉中改变成权威的形状。沉默中也能给人无形的压力,对上一眼就让人极想退缩。
陆惊雷也常常令她觉得惧怕,但他的威胁从来都是正面直接的。程仕之却像隐藏在云雾中,曲折迂回,不够真切。
“陆惊雷是不是出事了?”等不及落座,公孙筠秀便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
程仕之阴郁地盯着她,隔了一会儿才望向别处,低声道:“他现在天牢。”
“天牢?!”公孙筠秀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犯了什么事?”
“通敌谋反。”
自从诸莹的事情后,公孙筠秀一听到这四个字就心惊肉跳,如今更是如遇灭顶之灾。
看她一脸煞白,摇摇欲坠的样子,程仕之几乎想冲上去扶她,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双手握拳,放在膝头,他静静地等着公孙筠秀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直到她自己扶着椅子坐下,才开口继续说:“有证据证明是他指使诸莹勾结蒙覃,谋害大王子。”
“不可能!”公孙筠秀想也不想,直接否定了程仕之的言论。
攻占巴托城的计划最早是陆惊雷提出来的,也是他身先士卒在巴托城内与北泽军里应外合。如果他是叛徒,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
“攻城那夜你也在,陆惊雷如果要勾结蒙覃,又怎么会砍断他的手臂?!”公孙筠秀不相信程仕之会想不清楚这么简单的道理。
“蒙覃在大邱王与大邱太子去世之前没有继承资格,现在却能明正言顺的扛起复国大旗。谁敢保证他们不是用的苦肉计?”这样的阴谋的确没什么说服力,程仕之不由补充道:“而且是他说服大王子赐死了诸莹,现在再看,怎么都逃不过灭口的嫌疑。”
“诸莹当时已经奄奄一息,陆惊雷那么做只是出于怜悯!”
“你可知是他的马踩伤了大王子?”
程仕之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公孙筠秀措手不及。她从未听陆惊雷提起过这件事。
她本能地为陆惊雷辩护:“他们遇袭的时候场面非常乱,大王子被谁的马踩伤都有可能,这并不能证明陆惊雷是蓄意的!而且诸莹心里只有三王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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