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页)

”秦海青是一付很正经的样子:“当然,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李浦依秦海青所说在坟后站定了,沉气于丹田,慢慢将内力聚于右臂,静等秦海青的指令。秦海青绕到他身后去,运气提掌,将右手放于李浦肩上,“可准备好了?”她问。“好了。”李浦回答,心想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算秦丫头是闹着玩的,也不和她计较了。正如此想时,只觉一股绵绵的内力从秦海青掌中传来,在体内四下游走,李浦忙集中精神,将体内真气控住,全力向右臂上引,那内力甚是雄厚,李浦觉得右臂愈来愈有涨疼之感,忽听耳后秦海青喝了一声“劈吧!”想也未想,一掌向坟堆劈去。只听“霍啦啦”一阵响,泥屑四溅,那坟头在李浦一掌之下硬生生从中间劈开两半,露出埋于地下的棺盖来。李浦这下兴奋起来,“我果然是可做宗师的人。”秦海青也不说话,笑眯眯地拾起一边的铁锹,跳上土堆去扒棺盖上的剩土。

李浦也拾起镢头帮忙,问道:“看来你是知道怎么做的,为何不自己劈呢?”秦海青翻了翻眼皮,“啊?我们做女人的,总是要讲点干净的吧?”李浦听此话一楞,低头一看,自己衣上满是泥土,活脱脱一个泥猴一般,再看秦海青,因为站在李浦之后,身上却没怎么弄脏,一时又好气又好笑,骂道:“你这丫头,倒是很会利用人!”秦海青笑呵呵的,一付和气生财的模样:“你不也很有成就感吗?咱们这叫各有所得。说说看,你若杀人又不想让人发现,会用个什么法子?或许能给我个提示。”李浦怒吼道:“我可是从来不杀人的!”二人说话间已将棺盖上的土扒开,秦海青一抬手,将锹头插入棺盖与棺材之间,手上贯力,“啪”的一声,已将棺盖连铁钉撬了起来。

李浦下意识地向后避了避,想起午间那股恶臭就恶心。棺盖一开,一股霉湿之气扑鼻而来,倒是没有了那股恶臭,定睛看去,原来旬月生在地下埋了多年,早已化为枯骨一堆。秦海青蹲下身去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李浦问:“你在找醉蚂蚁吗?”秦海青一楞,抬起头来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么说?”李浦打趣道:“那旬月生若是醉死的,血肉成泥,那泥中必有酒气,还怕蚂蚁不醉?”秦海青也不禁笑了起来,“此话不错,在这地下埋了七年,怕早成陈年老窖了。”她指了指白骨,“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现在只能看看这骨头有没有异常了。”“怎么说呢?”李浦今日已对验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尸骨是可以说话的。”秦海青答道,“比如说数数骨头是否不缺,骨架是否正常可看出此人生前是否全尸而终,看骨表是否变色可知此人之死是否与药物有关,看骨头上有无创伤、裂痕可知是否遭受过外伤。”秦海青示意李浦看棺中腿骨的某一处,“此处有一陈旧伤痕,痊愈得甚好,大概旬月生艺人出身,幼时练功时折断过腿,但因孩童骨骼成长,后期恢复得较好,所以只留下一点小的痕迹,对身体并没有大碍。若是成人后所受的伤,是不会有这么好的痊愈效果的。”

李浦已听得痴了。见秦海青看了一阵,开始用手去扒拉骨堆,嘴上念道:“就这样看,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许又是空手而归。”话未说完,脸色突然一变。李浦已捕捉到她表情的变化,低头看去,见秦海青正将头骨翻转过来。“怎么啦?”李浦隐约感到空气的紧张,秦海青叹了口气,将头骨从棺中拿出,递给李浦,“你看这是什么?”李浦见那头骨两个黑洞洞的眼睛直望着自己,已有些发碜。鼓起勇气将头骨接过来,觉得手触之处有一处凹进,忙将头骨翻过来,一看之下惊得说不出话,那白森森的头骨上,后脑有一处极小的菱状缺口!

“这缺口外小内大,想是从前面刺入的。”秦海青解释道,脸色沉重,再没有半点嘻笑的样子。李浦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脑中已是一片空白。秦海青将头骨又接了回来,仔细地查看,一边慢慢分析道:“前面骨骼没有任何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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