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部分 (第2/5页)

就是他今天叫我来到这里的目的。

“丫头,这个世界上最难预测的是什么你知道么?”

他突然站定,烁烁地眼光直视着我,却又象看透了我,越过我……

“天的……阴晴雷雨?人的……旦夕祸福?”斟酌着字句回道。

“都不对,是人心!”

手中那只青花瓷茶盅被他“咯”地一声重重搁到茶几上,溢出来的水浸湿了小几上的贡缎桌布,暗云般的深色水渍立刻团团晕染开来。

“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连性命都不顾及被妒忌烧红了眼睛的人,这样的心最可怕,也最难测!”从内室走出,他那青筋凸露的手抖嗦着翻开一只外观年久陈旧的红缎布包。嚯……里头是一只头点朱漆的阴雕铜符腰牌。

“丫头,你上次和兰嬷嬷来求我施法搭救宛仪,公公我没有回复你们,你们是不是有所怨言,怪我这老奴才本性凉薄,出了乾清宫就不认旧主了?”

“奴婢……没有……不敢。”结结巴巴地小心回道。他突说此言,让我一惊,实在不明他有何用意。

“不是不管,是本公公自认在宫中识人无数,断定宛仪这次只是有惊无险。哪怕有人把她看作眼中钉、肉上刺,不除不快,却在圣上没有任何明示前,宫里无人会有胆子从老虎屁股上拨刺。”他话锋一转,眼神一凛:“可却忽略了如果真有不怕死的,只想一时痛快的疯狂之人。”

全公公言下之意是说有人要趁皇上北巡之机,对暂押在内务府中的宛仪痛下毒手?此刻全身的寒毛倒竖,虽然不确定这个宛仪是不是以前的她,但果真有人害她,得从我额真的身体上踏过才行!

“公公,是谁?”脑海中拉出一张张脸,认识的不认识的……宛仪得罪什么人了么?她跟我一起进宫,应该不会惹到什么,不过……一张绝美的容颜清晰的从记忆中浮出,难道是她?

“居储秀宫的张贵人。”他眼皮轻跳,这几个字儿犹似从齿缝中挤出一般。

果然是她……按理,张如妍以秀女身份直升贵人,已经是无上的殊荣。最近两年更以贵人之位盘踞历朝主妃才能入住的储秀宫,试问哪朝哪代哪位贵人小主有此恩宠?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可每每节日庆典不得不和宛仪遇到这一后宫闻名的美女时,我却能感受到她雍容有礼的微笑后面那隐忍的情绪……

宫里人对她评价甚好,知书达礼、温柔可亲。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我却总不舒服,一道经历过选秀过来的我却是知道那表里外在的美丽迷人,暗底下的心却是冷漠冰凉,对她的感觉从来觉得像……蛇。

曾经在宛仪面前谈及,据说皇上还老翻张贵人牌子,为什么宛仪也不妒忌,她却只是笑而不语。我只当她不愿与我说起这个话题,难道,这背后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公公,额真实在不明白宛仪怎么就招惹她了,皇上也对张贵人不菲,她怎么就恨宛仪如此?”

“不菲……呵呵,宫里头的有些事,假到真时真亦假,人心已是难测,那天颜圣心更不是我们当这些奴才该去揣度的。我虽然没学几个字儿却也知道食君禄、忠君事才是为人臣、为人仆的本分。丫头,是我们为主子尽忠的时候到了,有个差事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做?”

全公公手上抚摸着那块铜牌,神情陡地一肃。

“但凭公公差遣。”

“我知你阿玛是理藩院员外郎,伯父又是漠北蒙族台吉,行事方便些。而关于宛仪的任何事宜皇上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最恨弄得人人皆知,我也不好托前朝的人带口信,更怕来不及……也担心你一个女儿身经受不住……”

看来是真出大事了,不然对宫中大小事情一向淡然笃定的全公公断不至于拜托于我……顿时只觉得热血沸涌,是出宫给北巡的皇上报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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