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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抛开,如今看到宋德书这副憔悴的模样,与当年娘亲病中的模样十分相惟,不知不觉就让她想到了娘亲,想到了当年的那段恩怨……她不过是个凡人,又怎么会不触景生情呢?

听她提起姐姐宋德诗,宋德书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旋即也低声叹道,“是啊,要是姐姐还在,能亲眼看到这一切,那该多好……”当年代姐姐嫁到定远侯府的事,也是宋德书心里的一个结。这些年来,每每看到与姐姐长得几乎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苏玉妍时,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姐姐,心里的愧疚自然而然地慢慢积蓄起来,所以当年沈珂请她想办法帮他把苏玉妍娶是家门时,她并没有多作犹豫,再加上沈珂的交换条件是放弃继承定远侯的爵位,她便不遗余力地暗中相助,之后苏玉妍进了沈家,倒也贤良淑德,并没有跟一般世家的媳妇们一样跟婆母做对成敌,而是处处显出晚辈的对长辈的尊重与谦让,这就更令她心里那份愧意加剧了。眼下看到苏玉妍那略显哀伤的面孔,愧疚之意更是油然而生,脸上的笑容也跟着黯淡下来。

苏玉妍不出声,梦姐儿不知是饿了还是尿了,这时竟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屋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苏玉妍便让春草抱了梦姐儿回去,眼见沈琳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又向宋德书说道,“……听太医说,母亲的身体交无大碍,只要好生调养很快就能康复……琳姐儿顼哥儿年纪都还小,许多事情都还得您亲自教导,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他们想想,您如果有个什么差池,他们又该怎么办?虽有祖父父亲在,但他们到底是男人,便是在琳姐儿顼哥儿的亲事上头,也远不及母亲细心……现在天气渐渐转暖,您只要好生用着太医的药,再调养个一、两个月,自然就会痊愈了。”

宋德书心思百转,看着眼前娓娓而谈的苏玉妍,不由得微微点头,“你说的是……便是看在琳姐儿和顼哥儿的份上,我也不该做出糊涂事来……还累得你担心,倒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不是了。”

沈琳自是接了母亲的话茬说了好些感激苏玉妍的话。

苏玉妍也客套了几句,遂站起身来告辞。

沈琳自是不便挽留,当下便唤了抬轿的婆子把她送回兰亭居。沈珂还没回来,春草已经给梦姐儿换好尿片,正逗她玩,见她进来,忙笑着给她让座。

苏玉妍笑着接了梦姐儿在手,又盯着春草看了半晌,这才说道,“我已经差人给周家送了信,周家回信说,吉日就定在五月十八,你看可好?”

春草不禁羞涩地笑道,“……全凭少夫人做主。”

第一卷 173、双姝(上)

阴历五月十八,周家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来到定远侯府大门外,全身新装的周华福给门房封了厚厚的红包,一路畅通无阻到达兰亭居,将打扮得粉光脂艳的春草抱进了大红喜轿。双珠、秋蕙几个也是妆扮一新,笑嘻嘻地簇拥着周华福出府。

因周家远在奉城,距离昌宁太远,周华福便将春草迎到昌宁租赁的小家里,等她三朝回门,这才携了她回奉城。

习惯了春草每天在自己跟前晃悠,这一乍离了她,苏玉妍只觉少了什么似的,每每口渴唤茶都会叫出春草的名字,等双珠秋蕙应了声,这才察觉自己叫错了人,不免又是一阵惆怅。

好在梦姐儿渐渐长大,更加灵醒起来,也许是随了苏玉妍的性子,特别爱笑,时常会发出格格的笑声,让苏玉妍的心情开朗了不少。

很快就到了大满月的日子,定远侯府隆重地操办了梦姐儿的满月喜宴,昌宁的贵勋世家纷纷前来贺喜,一时盛况空前,堪称昌宁一大盛事。

宋德书作为定远侯府的当家女主人,难免支撑起尚未完全康复的身体来应酬客人;而沈珂作为此次喜宴的主人,领着沈顼在府门前迎亲,半天下来,只觉脸上的肌肉都因为一直笑着而有些酸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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