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页)

我直勾勾地盯着吉尔伽美什,并没有与他那双渗人的血红双眸对视,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又不盯着他,因为眼眸中的焦距再一次涣散了,而这次我则是类似于发呆地想,金闪闪到底知不知道蜂窝煤是什么东西。

吉尔伽美什用那种很大爷的姿势坐在我室友的板凳上,面对着我,手里随意翻看着我的数学课本,我深刻怀疑他的智商够不够看懂那连我都头疼的习题,当然我不确信他认不认得汉字。

看到他那动作,一瞬间我想到了迹部景吾,然后,心想我宁可穿来的是迹部景吾,至少还可以考虑移情别恋……哦不,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治愈自己……

而现在穿来的是吉尔伽美什,那个无论干什么都要像闭合回路中的线圈一样闪亮一下作为登场画面的金闪闪。

即使我能有幸活着从失恋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我也解脱不了这天天像狮子一样恶狠狠盯着我的金闪闪。

趁哪天有机会一定要把手办的脑袋拧下来。绝对。

像是注意到我死尸一般空洞的目光,闪闪仰起头,玩味又冷漠地向我看来。他扯动的嘴角无疑是再问我“看他干嘛”。

“你能不能直接把我打失忆啊,就是正好能让我忘了关于那个人的记忆。”

我皮不笑肉也不笑地盯着他,面无表情地问了句。

金闪闪泛黑的表情无疑在告诉我三个字,“不可能”。

——“哦,这样啊……真没用。”我也抽了抽嘴角,又像僵尸一样嘎嘣翻了个身,用后背面对着金闪闪。

我甚至还在自己脑海里脑补了这段对话之后的进行内容:

闪闪:你找死么

我:我床上有打火机,现在就在我手上,你可以试试,你戳我我就烧你,看谁狠

闪闪:信不信我把你扎成蜂窝煤?!

我(嗤笑):哼,你知道什么是蜂窝煤么?!

然后我要坐起身,一手揪着手办的脑袋一手握着打火机,在被扎成蜂窝煤之前先把闪闪那一头金毛给烧光光。

当然,我脑内的小剧场并没有机会发生。

闪闪很意外地没有搭理我,而后饶有兴趣地泛着我的数学课本。

一时间真想不明白我的课本有什么好看的,更想不出闪闪居然会对数学感兴趣?

我翻身,两眼呆滞地瞪着雪白的墙面,想睡,却是睡不着的。

昨晚再一次地没睡好,不知道是不是吉尔伽美什搞的鬼,半夜做噩梦,流着冷汗惊醒。

……

——————————我是周五下午终于来临的分界线———————————————

周五下午……周五下午……

跑到草坪上打滚怎么样……

我一定是疯了。

中午硬邦邦地躺在床上,感觉自己正在无言中腐烂然后发霉,但是,心里有种沉浸在死水中的感觉,说不上是悲伤,或许那时惆怅,难以描述的惆怅在胸腔内蔓延,向上溢满整个身体,或许,最后会从眼睛甚至从口鼻中流出来。

……啊,其实那只是我为自己睡觉流口水找借口而已。

终于,到了哭不出来地步。

我睁着淡漠的眼睛不知道将视线落往何处,到处都是拿刀砍人的记忆,零星的,却可以霸道地像繁星那样占据我的整个世界。

直至电话忽然响了,我的心颤抖一下,条件反射地就想到那个名字,却没有立刻去拿手机,而是不断地反复地告诉自己,不可能是他。

……永远也不可能是他。

从枕头边摸出我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社长放大的嘴脸。

……

啊……什么啊……原来是社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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