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声音已然粗哑。
她坐起身,拉下他的颈子,在他脸颊上一吻。“谢谢。”
他想必是呆掉了,于是她微笑道:“在法国,朋友之间都会吻脸颊,不要想太多。”
“当然……”他伸手抚摸刚被吻过的地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怎么走出房的。当他关上房门靠在墙边,缓缓调整自己的呼吸,心想如果她再给他一个吻,他很乐意替她搽指甲油或敷脸之类的,虽然他不会,但他肯学。这念头让他一阵轻颤,赫然发现自己被驯化了,从野兽变成家犬,只要她摸摸他的头、亲亲他的脸,他就会猛摇尾巴,尽他一切所能让她快乐。
爱一个人,是否就是不断的付出,只要能看到对方的笑?这是他从未思考过的方向,以往他只抱着寻欢作乐、打发无聊的想法,现在或许是他领悟真爱的时候?
韦柔伊曾说过她要追求的就是真爱,像他这样的男人给得起吗?答案仍是未知数,她是否愿意跟他一起冒险?如果他们失败了,情况会有多糟糕?
在他能下定决心之前,他不能让冲动和欲望毁了这一切,至少他们可以做朋友,而朋友是一辈子的,这是目前他唯一能确认的。
晚上十点,韦柔伊已经打起精神,坐在客厅等待贵宾莅临。她仍穿着睡衣,但加了件黑色风衣,从蔡曜竹的衣柜搜出来的,又大又长,把她整个人都包住了,心想这样就没有诱惑之嫌,如果他还有什么不满意,那是他自己的问题,神经质!
蔡曜竹从厨房走出来,把泡好的热茶放到桌上,另外还准备了一些点心,他看了她一眼说:“柔伊,如果你很累的话,可以明天早上再跟米王碰面。”
“不行,我至少要跟他打声招呼。”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他伸手替她把风衣的扣子全都扣上,像是相当满意。
男人!她在心底摇头,保护和占有欲这么强,干脆把她放到他口袋好了,偏偏他又没勇气让她做他的宝贝,她真想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先前在他房里,他替她擦干头发、按摩双腿,简直把她当女王伺候,她不是不感动、不是没感觉,但他迟迟不肯表态,难道要她扑到他身上说:拿出你的气魄就跟我赌了吧,没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说不定我们就是能白头偕老,我就是你的真命天女!
可能她的表情太怪异,他靠近她问:“你怎么了?”
“我……因为要见大人物,有点紧张。”她胡乱编了个借口。
“育农他很老实,看到你这样的美女,应该是他要紧张才对。”
她现在的外表称不上美女,没化妆,头发只是绑起来,整件黑色风衣包得紧紧的,但如果在他眼中她仍是美女,她也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十点十分,翁育农的吉普车停在门前,蔡曜竹立刻上前帮好友扛米。
韦柔伊看了不由得扑哧一笑,米王驾临当然要带米来,瞧这两个男人动作利落,双肩各扛了一袋米,来回几次运送就解决了。
不过很妙的是,他们不断敲打对方的肩膀和胸膛,这就是台湾男子汉的招呼方式吗?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翁育农,我的好朋友。这位是韦柔伊,也是我的好朋友。”
蔡曜竹的介绍颇为含糊,韦柔伊也不想多说,反正他就是喜欢搞暧昧,不到最后不知谁输谁赢,现在她比较感兴趣的是这位斯文的米王。
“米王先生你好,久仰大名!”正如同蔡曜竹所形容的,米王大人没什么王者霸气,反而是一派学者气质,笑起来还带着点腼腆,他老婆可真幸运。
“韦小姐你别这么客气,请叫我育农吧。”翁育农憨厚地笑道:“不好意思我这么晚过来,有没有把你吵醒?”
“也请你叫我柔伊就好,我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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