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頁 (第2/5页)

rdo;白的表情疑惑極了，同時，也終於有了一絲絲警惕。

其實這個問題也的確是關鍵點所在。

就比如說之前程睿和林麒為什麼要尋找線索？因為白可能去的地方太多了‐‐他可能搭乘交通工具離開，也可能藏身於偌大城市的某個角落，也可能來到郊外……誰知道呢？而凌曉，從一開始就排除了前兩個可能，因為她非常清楚地知道，他不可能待在還有&ldo;人&rdo;的地方。

因為……

&ldo;因為你不是人啊。&rdo;凌曉笑著說道，&ldo;怎麼會待在人多的地方？&rdo;

她話音落下的下一瞬，只覺得面前疾風一閃，然後整個人就被壓倒在了地上。白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手持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語氣顫抖地說：&ldo;你在胡說什麼？&rdo;

凌曉笑容更深：&ldo;年輕人，教你幾件事‐‐第一，如果你想反駁我的話，這種時候應該裝作若無其事，而不是直接撲上來；第二，拿刀的手不要抖，也不要離我那麼遠；第三……&rdo;

白突然察覺到一股寒氣，低下頭，發現一柄不知何時出現的、模樣奇異的不細看根本不容易被發覺的匕首正抵在自己的腹部。他有種預感，如果他做出任何類似於攻擊的事，這把被盧卡老爹和艾登老爹評價為&ldo;鋒利到不可思議地步&rdo;的匕首就會很輕易地將自己腰斬。

&ldo;不要做自己不擅長的事。&rdo;

凌曉伸出另一隻手，一把將白掐著自己脖子的手甩開，緩緩坐起身，說道：&ldo;鑄造，也許你更擅長；但殺人，我更擅長。順帶再一提，不要試圖逃跑。你該知道，既然我能找到你，你就絕對逃不掉。&rdo;

白後退兩步，有些頹然地坐在地上。沉默良久，才低聲說：&ldo;你是要殺了我，還是抓我回去？&rdo;

凌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葉和灰塵，反問：&ldo;為什麼不猜第三種可能？&rdo;

&ldo;第三種？&rdo;白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

&ldo;是啊。&rdo;她收起匕首，挑眉說道，&ldo;比如說‐‐來幫你。&rdo;

白愣愣地看了她片刻，隨即極為罕見、甚至於第一次露出了一個類似於諷刺的笑容：&ldo;你會嗎？&rdo;

&ldo;為什麼不會？&rdo;

&ldo;你剛才說了‐‐我不是人。&rdo;白垂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在過去的若干歲月中，它因為不停地鑄造而起了厚厚的老繭，並不如最初時那般&ldo;完美&rdo;，卻依舊修長漂亮，還更有了幾分&ldo;人氣&rdo;，&ldo;那你應該已經知道，我是什麼。&rdo;

&ldo;你覺得自己是什麼？&rdo;凌曉低頭看著他，目光雖說冰冷，卻也並非毫無情感。

&ldo;我如果說我覺得自己是&l;人&r;，你會覺得可笑嗎？&rdo;白蜷縮起身體，雙手有些痛苦地抓起頭髮，&ldo;一定很可笑吧，像我這種……&rdo;

&ldo;的確有些可笑。&rdo;凌曉無情地如此說道，在看到對方的身形一顫後，再次開口，&ldo;不過也並非謊言，畢竟你的體|內，也有人類的部分，不是麼？&rdo;

&ldo;……&rdo;白驚訝地抬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