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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洛州她和陸封寒參加宴會時也不受待見,同現在並無差別,只不過是這些人身份更高而已。

閒著無聊,昭昭又專心數起花瓣來。

薛月心中出了一口氣,她不可能真正把昭昭引薦給眾人,她要的就是昭昭被人冷落,被人看不起的場面,瞧著獨自賞花的昭昭,薛月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正在這時候一個小丫鬟忙不迭地跑到薛月面前:「娘娘,秦夫人來了,就在客房裡等著您呢。」

薛月微驚:「我娘過來了?」

何巧月聽了忙道:「那薛姐姐你快過去吧,這花兒等會兒再賞也不遲。」

薛月點了頭:「那我就先過去了,」她臨走前特意去了昭昭那兒,「昭昭妹妹,我有些事要忙,你自個兒在這兒待著沒關係吧?」

昭昭也聽到了方才那丫鬟的話,點頭道:「自然無妨,王妃去吧。」

薛月難得能見秦夫人一面,說完話便匆匆去了。

待薛月走後,昭昭思量了片刻也走了,她打算去聽戲,雖然方才可能是她看花眼了,可她心裡總覺得怪怪的,戲台子下面都是各府的主母,在那兒待著一定安全。

薛月很快就到了客房,她進去的時候秦夫人已經到了。

秦夫人坐在美人榻上,她生的很美,否則也不能生出薛月這般的美人,只是她很瘦,甚至有些瘦骨嶙峋了,雖然穿著華美的衣裳,可看著卻空蕩蕩的,有點兒滲人。

尤其眉眼間生了許多皺紋,眼尾向下彎,看著有幾分苦相,看起來比同齡的夫人要老上好幾歲。

薛月一見秦夫人這模樣就心酸,她連忙忍住眼淚:「娘,您怎麼過來了,現在天兒越來越冷了,您這身子三病兩災的怎麼好出來,要是著涼了可怎麼辦?」

「該是女兒去看您的,只是這些日子府上忙,女兒沒抽出功夫來。」

秦夫人握住薛月的手,嗔怪道:「你這孩子,娘又不是紙糊的,出來一趟還能被吹倒了不成?」

薛月只好道:「是,娘出來走走也好,算是散散心。」

其實這些年來安國公越發寵愛妾室,又偏疼妾室的兒子,已經許久未曾踏進過秦夫人的門了,秦夫人身子本就有些弱,這樣一日日憂愁下來,更是疲乏不堪,時常生病。

薛月打起精神,她若是再在她娘面前露出疲態,那她娘更要憂心了:「不過娘你前些日子不是在養病嗎,怎麼忽然出來了?」

秦夫人愛憐地摸了摸薛月的頭:「娘就是想來看看你了,這不正好宋老夫人過生辰,娘想著你一定會來,就過來了。」

春嬤嬤在一旁道:「娘娘不知道,西院的張氏這次原本也要跟著來呢,夫人好不容易才壓住她,沒叫她過來,」她口中的張氏就是安國公的寵妾。

薛月神色一變,這種場合都是各府的正頭娘子過來的,哪有妾室過來的說法,也就她們王府的側妃算是主子才能過來而已。

「夫人原叫老奴不要說,可老奴實在是憋不下這口氣,那張氏嚷著要來赴宴,老奴說哪有妾室去的道理,可那張氏又去哄國公爺,國公爺一見了張氏就像是喝了湯似的,非說要讓夫人帶著張氏一道來。」

「老奴怎麼勸都不行,這要是帶張氏出來了可不是要叫人貽笑大方,還是夫人說您要過來,若是叫外人看見的話該恥笑於您了,好在國公爺他還是疼娘娘您的,這才歇了讓張氏過來的心思,」春嬤嬤又道。

秦夫人閉上了眼睛:「春嬤嬤,別說了。」

春嬤嬤眼中含淚:「老奴不能不說啊,這張氏的手越伸越長,現在早不滿足當個妾室了,這不巴巴地要跟過來赴宴,咱們哥兒也不爭氣,好在國公爺還疼娘娘,這才給了夫人幾分體面,再這樣下去,以後指不定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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