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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门下。实为生平第一大憾事,如今又误听人言,使胡卢老师心中生厌,怕是更无机缘。”仓接道:“殿下不必忧心,老师他只是因为飞熊师侄身陨而心情欠佳,并非刻意对你而发。”
另一面,九凤与女魃亦是打的火热,女儿家的心思,确非轻易可以度测。九凤心系巫族,忽闻柏鉴作了商军主师,心头登时跳了一跳,装作不经意似的问道:“柏鉴将军已是修道之人,如何又做了商军主帅?”女魃答道:“此事说来话长,吾等下山,皆是奉了老师之命,着机辅佐商侯,成那人皇帝业。”九凤心中惊疑,说道:“巫族多莽撞之辈,行事不知天时,不计后果,今日又把胡卢老师重重得罪,九凤虽已尽力弥补,然裂痕已生,终是前途惨淡。应龙前辈到底也曾是巫族一脉,今为胡卢老师爱徒,可否劝说一二,美言几句,也好为我巫族谋得那一线生机?”
应龙如何不知九凤心思?虽也因刚才九凤毒手煅杀本族族人性命,不喜其性情,但亦欣赏其果决之个性,毕竟同属巫族一脉,祖巫共工也曾叫自己适时照料巫族,只淡然说道:“老师主持扶商代夏之事,原是受三清圣人及多位人皇所请,非但没有刻意针对巫族地意思,反而欲借此名份,为巫族谋得一丝生机。自此战伊始,五夷一脉从不曾对巫族中人当真下过杀手,奈何天意弄人,如今飞熊师侄大抵是因巫族左道之法而死,老师会不会改变心意,某亦不知,唯有尽人事,听天命。”
不得不承认应龙眼光毒的很,若非胡卢的出现,顼与九凤的婚姻,原是一段悲剧,甚至于顼直接死在了九凤手上。但现在,顼与九凤却是恩爱有佳,只因顼在胡卢的言传身教之下,性情和为人处事方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顼多半会选择顺从九凤意思,不与她计较;即使是原则性地问题,应对也相对温和,有回旋的余地。
当然,这些事应龙等人并不知晓,即使是胡卢本人,也未必有清晰地概念。
第二卷 101回 因前情冥河出招 排后事师徒相约
凶悉数授首,让胡卢那颗燥动的心终于沉寂了下来,是一种莫以名状的空虚与茫然;很象是蓄力已久的一拳却打在虚无处,倍觉不适;又如同炎炎夏日阴雨前一般沉闷,令人倍感发慌,分外压抑。
诚然,胡卢有自己的坚持与信念,执着于为自己门人飞熊复仇亦并无不妥;但是,回想当时的情状,胡卢的行为实在有于他平时处世的常理,更有违于他一贯平和的性情,骨子里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盛气凌人的霸道,甚至是一股逼良为娼的邪恶。
心头诸事了了,执念亦已渐去;胡卢只身回到营中帐内,一时间心乱如麻,胡卢早觉自己做的委实过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再传弟子飞熊被害,胡卢身为师长,自觉起意寻仇,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儿。然而,顼的出现,九凤的行为,实在大大扰乱了胡卢道心的坚持,心中滋生出一分浓浓的愧疚。
细细反思近日来的所作所为,胡卢颇有几丝心力耗尽的疲惫之意,又似乎已把眼前的一切都看的淡了,心境于不知不觉中起来莫名改变,再没有初入洪荒时的迷茫,也没有化形得脱时的欣喜,没有被囚万年时的困惑,没有教化人族时的陶醉,没有结交名人时的兴奋,没有倍受称颂时的自得,似乎只有那出尘离世以求平静,追寻那一份封尘已久的执着与狂热,谋求心灵上的慰藉与满足。这种感觉就是道心超脱的意味吗?!
胡卢主意既定,思绪愈见清晰,决计担起责任,尽快把诸事理清,然后至海外寻那方丈仙岛,开辟洞府隐居避世,逍遥世外。他默默地谋算一番,忽然叹了口气,寻思:“自己终是个门外汉。明明已看得分明,却又不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