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部分 (第3/4页)

叫那个婢生子拿去给她这个太子妃下聘去了,以致她的聘礼和嫁妆都比自己这个皇后当初大婚时还要风光,她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如今反倒还当众对她哭起穷来,怎么世上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什么都说的出来,什么都做得出来之人!

可顾蕴想要什么,她便送她什么这话是宗皇后自己先说的,她只能咬牙强笑向众妃嫔道:“你们听听,满盛京公认的大财主,竟对着本宫哭起穷来!”

林贵妃才倒了霉,众妃嫔谁还敢介入宗皇后和顾蕴之间的战争,一个个的便只是配合着掩唇笑上几声,并不接宗皇后的话。

顾蕴却是微微抬头冲宗皇后羞赧一笑,小声道:“臣媳原也没脸向母后哭穷的,可东宫库里的确没有多少银子了,距离发月钱又还有大半个月,太子爷也没有私产,又不肯让臣媳动用嫁妆,说什么自己堂堂一国太子,受不了被人说‘吃软饭’……母后若是为难,就当臣媳什么都没说,臣媳下去后再想法子便是。”

她就不信宗皇后有脸当着这么多妃嫔的面儿,说得出她的嫁妆原就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东宫的银子,让她拿那些银子打赏下人,操办年事甚至养活全东宫上下的话来,就是在民间,婆婆尚且不敢公认谋划儿媳的嫁妆呢,女子的嫁妆本就是女子的私产,她爱怎么用就怎么用,根本轮不到婆家甚至夫君来支配,而养活儿媳却是婆家的责任,不然怎么会有“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说法?

何况她已先拿宇文承川受不了被人说‘吃软饭’来堵皇后的嘴了,所以今儿这银子,她是掏也得掏,不掏也得掏了!

本来太子与太子妃的月例是一人一千两,一月两千两也勉强够顾蕴与宇文承川度日了,可那是在平时,放到年下便远远不够用了,即便宇文承川那一千两,至今也才领过几个月而已,顾蕴则连一个月都未领过,内务府每月十五号放月钱,顾蕴十八号才进的宫,自然要等到下个月才有月钱领了。

偏其他皇子公主但凡母妃还在的,好歹都有母妃和母族大贴小补,还有门人下属的种种孝敬,宇文承川却既没有任何人补贴,又还未领差事,也没有自己的属臣,更别说私下里做这样那样的生意赚钱,他才回京几个月,纵然有那个心,也暂时没那个财和力啊,东宫穷得叮当响也就情有可原了。

众妃嫔听得顾蕴的话,一时倒都多少有几分同情起她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东宫库里没银子,太子殿下又不许她用自己的嫁妆补贴,除了向皇后这个母后哭穷,她可不没有旁的法子了?

不过这位太子妃倒真是敢说啊,原以为她只是敢做,却不知道她还敢说,这种事常人不是遮掩都来不及吗,而且她说太子不许她用自己的嫁妆补贴,谁知道是真是假?指不定就是他们夫妻在演双簧呢,毕竟太子的银子可都给太子妃做聘礼了,——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她们还是少搀和的好,省得一个不小心,遭了池鱼之殃,就真是悔青肠子也迟了!

宗皇后听顾蕴反复强调‘东宫库里的确没多少银子了’,真是恨得生吞她的心都有了,这不是摆明了在说她这个母后不慈吗,谁让她既是嫡母,宇文承川又在她跟前儿养过几年,他既没有母妃补贴,她做嫡母的就该多少补贴他一些才是。

不由无比后悔起方才为什么要说给顾蕴过生辰的话来,简直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坑林氏那贱人时是那么的可爱,坑自己时却是这么的可恶!

忽一眼瞥见下首坐到了林贵妃往日位子上的庄妃,宗皇后满腔的恼怒便都算到了庄妃头上,若不是益阳与老四那两头白眼儿狼早早背叛了他们母子,用顾氏这么个原来既有助力又有财力,本身还混不吝的货坑了他们,今日她又何至于生生吃这个哑巴亏?你们母子翁婿且等着,本宫绝对会让你们为你们的背叛付出代价的,反正如今庄妃奉旨协理六宫了,初初帮着打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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