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 (第4/5页)
一个人握着那断戒发呆的时候,被一边看电视的爸爸看到。
对她道,戒指断了啊,我给你去请师傅接好。
如月眼里有了亮光,问爸爸道,爸爸,真的可以扞好啊。
爸爸笑笑,走过来。看了看,说道。接得好,我给你妈去金匠师傅那打了那么多首饰,他们整的都打得出来。这个很容易的,加热了,等银子镕化了,连接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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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爸爸你给我接上吧。
她把戒指递给老人。
怕他问起,她为什么珍而重之的看重这枚断戒,但是爸爸却只是用一块布细心的把断戒包了起来,而且包了几层,再放在自已的上衣口袋里,再用手捏了捏。
什么也没问她,就笑着出了门。
晚边回来的时候,就首先对她道,接好了,你看看。
如月接过来一看,一层层布打开,果然,虽然断口那里因为重新加热,银子镕化,边角地精致花纹变得模糊不清了,可是真的已经重新接好,而且亮了许多。
我要师傅做了抛光。
她惊喜的笑,老人看到她开心,也只是笑着点点头,忙别的事去 了。
此时此刻,对于爸爸把她大学学费输掉的事,她全部原谅了,原先还有一点介怀,可是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生气了,她知道两个老人依然是爱她若至宝的,只是赌博这东西,有时可以让人疯狂。
这件事,如月多年后也还记得。两份爱,她依依不舍得断戒,是因为还念着一个人,而她地爸爸,却什么也不问就去帮她把断戒接好。多好的父亲。
到得要上班时,一诺还是没有打电话来。
如月去浙江上班,爸爸送她走。
她的手机停了机,长沙的卡到那边不能用。去浙江要办浙江的卡。
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她想,那个曾经生命中刻骨铭心的男人,是彻底的失去联系了。
分手,从来没有提过过这个手,她却天天想到这两个字,有很多恋人应该也是这样吧,根本就不用提分手,就是在静默中远离和淡忘。
形同路人,仿佛从来不曾认识,不曾相爱过。从此萧郎是路人。
如月不想在爸妈面前伤心。坚强的收拾了行李,一个人再去浙江。
她一直是个柔弱的女孩子。以前在家里都要关着门不让外人进来,如今却要一个人提着行李四处飘荡了。
只是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我们总是如断梗浮萍,四处飘流着,生命不能静止,静止便如死水。会滋生病菌,腐烂发臭。
只是对于太过重感情地人,故乡是根,离开故乡,就像把人连根拔起,那种伤筋动骨的痛。用言语无法形容。
走的那天,家里做了一桌子菜。
妈妈一直难过,对她说道,工作一两年就回来。不要和外地男人恋爱,你要是嫁到外省去,以后生了孩子都没人照顾,妈妈身体不好,连火车都不能坐。
如月点头再点头。不敢开头说话,因为一说话,就没有力气能控制泪水了。
我们总是要长大。
爸爸送的。
像她读书时,考上大学,第一次去学校。他扛着行李箱一直送她到学校。
如今她到异地去工作,他也送她。只是如今她大了,他老了。她坚持着只要他送到车站,哪怕老人是愿意送她到浙江的。送她到车站,还不放心,对她道,等过了一两年,爸爸到你单位来看看,也不知那边地生活你习惯不。
他全是牵挂。
他是五十年代的老人,很多感情不会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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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时候抱着她在膝上。她到了中学,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再也没有亲蜜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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