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谁能想到,是“诗佛”王维的句子。

那样轻狂的、好胜的、绚烂的、不设防的少年情怀,美到让“诗佛”也动了凡心。

“然而,现在,若有人突然邀我饮酒,我只会担心是色狼吧?”青离暗想道,苦笑着摇摇头。

没错,就是这样。

“小娘子,来陪大爷喝一杯!”一个粗重而带几分醉意的声音在她头上炸响。

青离回眼细看这声音的主人,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穿件破毡衣,脸上一道深疤,双手红肿,乜斜着眼,三分酒意,七分却是借醉胡言。

青离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心中已有杀机闪过:这家伙看来没什么油水,不过既然活得不耐烦,割了阳具晒干混做鹿鞭卖也是好的。

没想到,未等她开言,身后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这位大哥,你这印堂青黑,面带煞气,恐怕有灾厄缠身哪!”

青离定睛看时,这说话的却是方才门口那个不伦不类的相士,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这牛鼻子说甚?”醉汉一把抓起相士的蓝布袍领,恶狠狠道。

“莫动气,莫动气。你可是从北边来?”相士不紧不慢地说。

醉汉没说话,但手上明显松了劲。相士趁势滑下来,往醉汉身上嗅了嗅。

“你这身上,有金戈之气,还有血腥味,而且,现在还有人在找你。”

醉汉的脸色变得惨白,酒似乎也醒了,往自己身上闻去,但显然他只闻到了酒气。

“哎呀!”相士惊呼一声,“原来现在已经午时了,天道人道,午时阳气最盛,小鬼还不敢来缠你,若你无知无觉地等到阳气衰败,只怕有性命之忧啊。”

“神仙救俺!”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大汉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蔫了,扑倒在相士面前。

“还好,你今日遇到我,贫道助你一场,也算是个功德。”相士笑曰,从袖中摸张纸片,鬼画了几笔,道,“把这个捏在手中,口念‘唵嘛呢叭咪吽’,一直向东去,不得回头,出了城门,便可以解厄了。”

那大汉如得了宝贝一般,千恩万谢去了。

相士看他远去,长出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却见青离止不住地哂笑:“好一个教人念‘唵嘛呢叭咪吽’的道士!”

相士无言,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满街春衫,穿毡衣者,八成是从寒处而来,不曾备得;面有伤疤,多半饱经干戈;手上红肿,乃是冻伤,常因值戍时双手暴露所致;加上身体强壮、说话粗鲁,这几条总起来看,此人十有###是漠北军士,而此时瓦剌犯边,激战正酣,军士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那就只有一个结论,他是逃兵,按《 大明律 》当斩。”柳青离呷了口酒,幽幽说道,“不知小女子说的,对也不对,活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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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见·推理秀(2)

相士大惊失色,显出一种被人看透的窘迫,嘴张了几张,大概既想表达对强者的敬意,又有些许不甘心。

“而且你不是什么相士。”柳青离拿过他的一只手来看,那掌丘处有厚厚一层茧,“你也是个使家伙( 兵刃 )的,又有如此识人功力,是个捕快无疑了。听你口音藏不住一点京腔,恐怕还是从六扇门直接出来的名捕呢。”

“神了,当真神了!”相士拍案道,“姑娘现在要我不住念着‘沈云舒,彘也’走出东门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的!”

“沈云舒,彘也”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是“沈云舒是猪”,青离不防他会这样讲,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笑罢道:“你叫沈云舒?‘闲看云卷云舒’的‘云舒’?”

“正是。不过我哥可不叫沈云卷。”

青离再次莞尔,如果在平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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