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页)

钟,确定楼道没有动静了才爬起来。他吐了一口血水,忍着痛,蹒跚着挨到床上去。他虽然被打了,但心里却变得舒坦,就似曾经亏欠荣祺的情债,以这种方式抵偿了一般。好在郑正这天值夜班,只有他一个人在家。

荣靖看到走过来的陈永平,眼睛一亮,往他身后看,却不见石悦。

“他呢?”荣靖焦急的问。

陈永平想说什么,却无从下口,只蹦出俩字:“不来。”

“不来?荣祺还剩半口气了,他不来?!”荣靖简直不相信这还是不是人。

“我没跟他说荣祺要……我只说她病重。”陈永平不再看荣靖,而是心事重重的冲着楼道发呆。

荣靖一听就急了:“你……你怎么不说啊!”然后转身要走,被陈永平拉住:“你去哪儿?”

“我去找石悦。他必须来!”

“别去!……荣祺不能爱的这么没自尊,这么轻贱!”

“这是你的认为,但在我看来,这是对爱情的执着和珍视!为什么不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愿望呢!”荣靖几乎是喊出来。

“可石悦不这样认为,他的话太尖锐太伤人!”陈永平本不想说,他不想再伤了姐姐的心,“他…… 他说荣祺搬来我这个救兵,但他依旧不能来,他说他和荣祺已经形同陌路,别再打搅他!”

荣靖惊愕的说不出话。

“我打了他,”陈永平低声道,“他最后说,这下他不欠荣祺什么了,扯平了。”

荣靖哼笑了两声,那么僵硬,那么呆板,好像精神都恍惚了。

陈永平忽觉得后脖子掠过一阵微凉的风,风中似乎还带着幽幽的香气。他下意识摸了摸,却摸到几滴水。他抬头望,什么异样也没有。他正奇怪着,旁边Icu的门开了。

“荣祺家属在吗?”医生明知道荣靖就是她的姐姐,却神色凝重的再次确认,就像在走着一种可怕的仪式。见荣靖走上前来回应,医生摘下口罩,递上了《死亡通知书》。

“今晚八点二十三分,患者荣祺脑波剧烈波动两分钟,随后全部生命体征指标结束,我们给她静推阿托品2毫克并心电图和脑电图观察10分钟,双平滑曲线无任何反弹迹象。表示患者已达到双死亡标准,即呼吸心跳停止和脑死亡。”医生顿了一下,郑重的对荣靖和陈永平说道,“患者荣祺死亡时间:2006年12月28日,20:41分。我们尽力了,请家属节哀。”

后面谁又说了什么话,出了什么动静,荣靖已经看不到也听不见了,她唯一听到的,只有自己心碎的声音。她身体摇晃几下,陈永平眼快,扶住她坐了下来,然后他接过死亡通知书,仔细看了又看,小心的收好,在荣靖身旁坐下,半晌,他道:“荣姐,明天……”,他觉得嗓子堵得慌,他努力抑制住要哭的冲动,“我们去给荣祺选一块墓地。”

荣祺的墓碑前。

荣靖和一个约二十四五岁的男孩默默的并肩站着,男孩将手里一副十字绣女肖像,稳稳放在墓碑前的台阶上。荣靖也将手里的一束白菊花摆在肖像周围。

“谢谢你带我来看望她。”男孩道。

荣靖笑了笑:“其实应该是我谢谢你,代荣祺谢谢你。你教她十字绣法,为她设计了十字绣画像,还千里迢迢来到这里送给她,可惜她已经看不到……”荣靖眼睛湿润了。

男孩叹一口气:“我为她设计这幅肖像,是因为我非常欣赏她的气质,我想让美感驻留在我手上,可惜…… 现在只能留在这幅绣件上了。”

荣靖咬咬唇:“肖像权我替妹妹同意了,你专心做你的生意吧,如果,”荣靖将手指交叉在一起,“如果买了这幅荣祺肖像的十字绣的女人,可以得到一些警戒,从而更珍惜生命,能理智的对待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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