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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默默做着并不出声,片刻过后竟是红了眼睛掉下眼泪来。雪雁忙丢了针线过去安慰她:“这是怎么了?你若不想如此也没人强迫你,可别哭了。我这就去同太太说,叫她打消了这念头。仍把你嫁给张家。”
黛玉摇了摇头抹了把眼泪:“我倒不怕麻烦,只担心幼岩哥会出事,你也说过刀剑无眼,如今我虽不说,但心里总担忧着。还有几回做梦都梦见幼岩哥被暗剑所伤,我心里已是不安,你们还要我退亲。我……我打那日在他叔父家与他相见时,就已经打定主意非他不嫁了。”
雪雁闻言忙道:“并没有逼你退亲,我不过是说说我的想法,我只按我的想法来说。却没考虑你的心思,这是我的不是,你可别再哭了,好好的眼睛又哭肿了。”
劝着黛玉,雪雁又扭头朝外头叫人。春纤端着水进来,书澈也跟了进来一起劝。好一会黛玉止了哭洗了脸,雪雁便叫书澈去向阳苑带个口信,只说小姐“非他不嫁”。
书澈不知什么事情,但还是按原话去回了,过了会子回来,书澈带来了孟茶芳的口信:“太太说。叫小姐放心。既小姐心已属他,太太万没有这拆散你二人的念头,小姐只管放心待嫁,太太会替小姐把其他事情都打点妥当。”
雪雁闻言笑着对黛玉道:“你瞧,太太也是懂你的。你大可放心了,不必再掉金豆子了。”
黛玉噗呲乐了。点了点头,才要说什么,就听外头小红叫雪雁。雪雁忙起身出去,见金钏跟了过来,便笑着叫小红带金钏去她屋里等着。
雪雁又回了房里。同黛玉交代了几句,自己便回了房。一进屋,金钏便过来行礼,口中称雪雁“林大姑娘”,雪雁笑着让她坐了。燕儿端了茶进来,便和小红一块出去了。
雪雁这才对金钏道:“你可知我叫你来是为何?”
金钏忙道:“大姑娘不是说有法子让我重新回去伺候?”
雪雁冷笑一声坐下,对金钏道:“在那之前,我且问你,你可知你为何被赶?”
金钏哭了起来,凄凄切切的说道:“我不过与宝玉说了几句话,谁知太太就恼了起来,打了我不说,还要赶我出去。”
雪雁摇了摇头,很是无奈:“你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我只问你,你在二太太身边伺候那么些日子,你难道不知她的心思?她平日里只希望宝二爷上进学好,又最恨那起子狐媚子勾搭着宝玉,你却当着她的面与宝玉说了什么?”
金钏见瞒不过雪雁,噗通一声跪下,哭着求道:“我知这回是犯了大忌,可我真不是有意的。不过是随口说了两句,真没有这样的心思。还求大姑娘给我支个招,仍让我回去了才好。”
雪雁这边又道:“你只一心想着回去,却可笑她倒是恨不得一辈子见不到你才好,枉你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些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她却因为你几句话就赶了你出去。你倒是好性子,竟由着她这么糟蹋你。你对她一片忠心,可她对你又是如何?”
金钏听到这里,怔了一怔,连哭都忘了,傻愣在原地,又听雪雁说道:“你如今一心想回去,也不过是想着宝玉对你有情有义,日后说不定能把你给了他,好让你做个通房。要我说你倒不如真真打发了这个念头,只看看麝月袭人什么下场罢!”
这一句犹如当头棒喝,说的金钏清醒了起来。那袭人不说,之前已是心如死灰,如今虽说仍回去伺候,可对宝玉只有利用之心,再无男女之情。她平日与袭人很是要好,袭人在太太院里时,也只跟她说话,所以她是知道袭人的。
再想到麝月,金钏忍不住身子一抖,瘫坐在地上。那麝月有了身子,宝玉之前还口口声声只道要保她留下。可当麝月的身子再藏不住了,太太一声令下让她搬出府去,还要流掉她腹中的胎儿。那时宝玉在哪儿?从未见他出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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