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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的关系相当好。确实,在乐观的美国人看来,阿富汗的确是个很成功的案例,就像以前的伊朗一样。自50年代以来,当地学校的数量增加了十倍,更多的学生选择了像医学、法律和科学这样的技术性学科;女性的教育也开始取得成效,获得初等教育的女孩数量大幅增加。

有传言称,1973年上台的达乌德总统其实受雇于美国的中情局,而他推行的激进策略也是美国人一手策划的。尽管这是个无稽之谈,但还是引得华盛顿和莫斯科外交官们进行了大量调查,这显示出两个超级大国的竞争压力是多么的大——这可是它们在亚洲“大博弈”中的最后一局。

在短暂的混乱过后,如何稳定局面成了当务之急。从任何角度看,美国都似乎严重偏离了它的路线。它在伊朗国王身上投下的赌注看来已经是赔光了,不过古老的丝绸之路上还有其他的国家正等着美国人去喊价。随着伊朗革命的结束,随着伊拉克倒向苏联,美国不得不认真考虑它的下一步动作,并且最终再次引发了一场灾难。

第二十四章

灾难之路

伊朗革命使得美国在该地区搭建的纸牌屋轰然倒塌。其实,那里早就已经出现不稳定的迹象了。君主政权的腐败、经济萧条、政治瘫痪以及当局暴政,为那些勇敢的批评者提供了太多的把柄,使他们的改革承诺逐渐深入人心。

不少人为伊朗的前途愈发感到紧张、担忧,因为有迹象表明,苏联正积极密谋着如何利用这一局面。即便在克格勃失去了其在伊朗最重要的外交渠道艾哈迈德?莫哈拉比(Ahmad Mogharebi)将军之后,苏联的活动仍在继续。莫哈拉比因其“关系网遍布伊朗各精英阶层”而被莫斯科誉为“俄罗斯最优秀的代理人”,但他与克格勃上线的会面引起了萨瓦克的怀疑,并在1977年被逮捕。这促使苏联人的活动更加小心翼翼。

在1978年初的瑞士货币市场上,伊朗里亚尔被大量交易,这一反常的现象便是苏联代理人受命资助其伊朗支持者的结果。印刷精美的《纳维德》(Navid)是左翼党派人民党发行的报纸,该报社承认,他们不仅得到了苏联的资助,连这些报纸都是在苏联驻德黑兰大使馆印刷的。不断向伊朗反对派灌输游击战和马克思主义思想,预示着莫斯科正准备涉足这一君主倒台后权力空缺的国家。苏联人的身影同样出现在该地区的其他地方:他们开始向叙利亚总统阿萨德(Assad)提供更多的支援,尽管克格勃认为他是一个“小资产阶级的沙文主义自大狂”。

另一方面,1978年底,美国驻德黑兰大使威廉?沙利文(William Sullivan)发了一份题为“难以置信”的电报给华盛顿,极力主张马上实施应急方案。沙利文认为,美国应在霍梅尼掌权之前尝试与他沟通接触,而不是在他掌权之后。然而这封电报连同沙利文的建议一起,都华盛顿被忽略了。白宫里的主流声音是,美国能够控制局势,继续向伊朗国王提供支持,并同意1979年1月底伊朗首相沙普尔?巴赫蒂亚尔(Shapur Bakhtiar)提出的建议:如果霍梅尼回到伊朗,就马上逮捕他。

几天之后,这些想法就被证明是毫无远见的。1979年2月1日,在被迫流亡14年后,霍梅尼再次踏上了德黑兰的土地。人们蜂拥至机场欢迎他的归来,并尾随他来到德黑兰以南12英里的烈士陵园。在那里,还有25万名支持者等候着他。他怒吼道:“我将用拳头击向这个政府!” 英国广播公司(BBC)报道了他的演讲,并估计大约有500万人随他一同进入了首都。

随着霍梅尼的支持者控制了该国,局势开始急转直下。2月11日,美国关闭了驻伊朗大使馆。沙利文大使在发回美国的电报中说道:“军队投降了,霍梅尼赢了,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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