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页)
时跟着牛头马面,路经一地,瞧见她……离死不远了。”
“胡说!胡说!”莫遥生退了几步,捧住头,叫道:“你在胡说!她不会死!她不会死!她才十六而已,怎会死?怎会?”
她那么地年轻、那么地美好,怎会就这样香消玉殒?上天不会这么不公平,不会的!
我姓沈,师父帮我取名非君,不知……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缘分,知道你的名字?她鼓起勇气开口。
我叫莫遥生,家住北方,在下在师门中排行老四,请沈姑娘多指教。他微笑应答。
当时,她一见他就脸红,明知她对自己有情意,自己也心动了,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情意,好不容易硬将她留下,与她成亲,以为从此共偕白首……难道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错?
不该相恋、不该成亲,她就不会死?
“她没死!她没死!你这没有用的人想要断绝我的希望!你滚!滚得愈远愈好!”
孙玺瞪他一眼。“我也不会留下!你要作梦就继续抱着你的美梦作下去吧!”
“她不会死!”
孙玺头也不回地走出莫家大门,直到离了好几步远,仍能听见莫遥生狂乱的叫声。
他微微皱起眉,自言自语道:“让他知道她快死了,这就够了。再多,他只怕会崩溃了。”
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神魂亲眼目睹了沈非君一跃跳崖的身形,她的肚子……分明是有了身孕。
一尸两命,莫遥生岂能承受?就让这个秘密永远地埋在他心里吧。
一个月后,天水庄。
凤鸣祥温和的声音模糊而遥远,却莫名地惊醒她痛昏的神智。
沈非君掀了掀沉重的眼皮,瞧见简陋的屋内已点起晕黄的烛光。
是晚上了吗?
微痛的感觉尚残留在她极为疲倦的身体里,她想举起手臂拭去满脸的大汗,眼角却突地瞥见屋内的角落里坐着一名小姑娘。
“禳福?”她低声脱口。有禳福的地方,必有那叫破运的少年,怎么没见……她惊喘出声,眼角又瞄到自己的身边有“异物”在动。
她缓慢地转过脸,瞧见睡在床上的婴儿。
“我……生了?”这个丑丑的、皱巴巴又乾瘪瘪的小娃娃是她怀胎数月,从她肚子里跑出来的?
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啊,难道刚才她很丢脸地痛晕了过去?
她只记得她痛得死去活来,痛得巴不得活活掐死那个说生孩子像放个屁一样轻松的师父;她还记得她咬住牙关没喊半点痛,在旁帮忙接生的鸣祥却紧张个半死,这是她被救回天水庄以来,第一次瞧见坚强的鸣祥失去控制……或者,鸣祥不如她想像地那样坚强?
她慢慢地伸出食指,轻轻戳着小娃娃软绵绵的丑睑,不觉奇怪地自言自语:“这娃娃怎么谁也不像,真的是我生的?”第一次怀胎就为了生这个丑小子?值不值得啊?
“义爹……她才刚生孩子,怎能见外人?”
听见凤鸣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心里微讶。想起鸣祥曾支吾其辞地提过她义爹并非是好人,所以一直不愿让她走出屋外……但,一个愿意收养孤儿、尽心培育出像鸣祥这样好的男人会壤到哪儿去?
“我是你义爹,怎会是外人?我听水月说,你救回来的客人要生了,我特地带寿儿赶回来瞧瞧。别让我再说第二次,把门打开。”
屋内的沈非君闻言,脸色微变,一股寒颤立刻从背脊窜起,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他的声音虽如丝绸般的轻滑柔腻,却显得十分阴沉,让她不由自主地头皮发麻。
这个男人怎会是鸣祥的义爹?
“义爹,你若要见绣娘,等明儿个她好一点时,我再让她去见你。”
“寿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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