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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起榜上有名的人还有张胜利。苏杨对这种官方活动一向深恶痛绝,私下里把能想到的脏言秽语都用出来问候系领导母亲,并做出一副坚决不服从的顽固姿态,后来随着官方宣传攻势加强而变得信心动摇,苏杨想:操,人家哈姆雷特说活着还是死去是个问题,我他妈的问题却是跳舞还是不跳舞,简直太庸俗。不过气愤归气愤,到最后拿不定主义只能参考张胜利的意见,一向没骨气的张胜利在这事上表现出坚定的无产阶级风范,很是嚣张地对苏杨说只有傻B才会去学呢,打死我都不去。张胜利豪言壮语后看到苏杨一脸迷惘状,于是反问一句:“难道你想去”?张胜利问这话时眼神很怪,仿佛只要苏杨说去就立即骂他是一傻B,苏杨虽然心里顾忌多多但看到张胜利如此勇敢颇为欣慰,于是恶从胆边生,决定积极响应无产阶级战士号召,坚决不去学跳舞。

最初的几次活动苏杨和张胜利都以生病为由拒绝参加舞训班,然后俩人躲在宿舍里看黄碟。后来系领导及时洞察了他们的阴谋诡计,当苏杨和张胜利又可怜兮兮说生病了要请假时领导怒了,领导说你们再不去的话就回家吧,把病养好了再过来上学,一句话把俩人吓了个半死,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决定还是向官方屈服,然后又非常阿Q地讨论去有很多好处,比如说舞厅女人比较多,而且大多放荡,说不定会有艳遇,解决压抑的性生活。想到这一层逻辑后两人都内心大快,屁颠屁颠去学跳舞了。

时值深秋,天气渐冷,落叶甚多,天地间一片萧条景象。舞盲苏杨和张胜利俩人耸着肩膀缩着脖子哆嗦着跑到舞厅参加舞蹈学习,看门的老头看到俩人模样以为是校外民工差点让校警赶他们出去,谈判了半天好不容易博取老头信任可以入场,等进里后发现舞训班已经开始培训了,舞池里一帮男女正俩俩抱成一团然后在一个矮胖中年妇女口号下用种奇怪的步伐来回前进,状似螃蟹。矮胖女人看到苏杨和张胜利就像母亲看到失散多年的儿子一样兴奋迎了上来,十米开外就能看到她温柔的笑容和黄|色的牙齿,等走近后矮胖用洪亮的嗓门说:“同学,你们是来学跳舞的吧”。话音刚落,全场螃蟹立即停止移动,几十双眼睛刷刷看着苏杨和张胜利,仿佛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螃蟹。

苏杨只得尴尬地说:“是”。

矮胖上下打量苏杨和张胜利两眼,然后说:“现在没女同学和你们搭伴,你们先坐那边看会儿好了,等有了女同学过来再练,当然,如果你们愿意,你们也可以组成一对练的”。

苏杨当然不愿了,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还要晃胳膊扭屁股,操!当我同性恋不是?于是俩人就坐在舞厅角落里,一边看螃蟹们移动一边讨论哪个女人的Ru房最为雄浑,到也很有乐趣,就在辩论得不可开交之际从外面进来了一个女孩,看上去小模小样,还染了头发,颇有几分姿色,苏杨立即觉得鲜血上涌,心跳加快,心想莫非这就是我的舞伴?再悄悄一看张胜利早已满脸红润,紧张地说话都打结。矮胖和那女孩子说了几句话后过来让他们两个人中出一个人去做女孩子的舞伴。苏杨一向谦虚,加上对跳舞确无半点好感,于是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装白痴,矮胖看了会儿就指着张胜利示意他去跳。张胜利嘴上还在唠叨心里却乐的不行,跟在女孩后面颠颠地走了,苏杨心里暗骂一句,然后看看时间离结束没多久了,长叹一口气,心想总算又混过一次,可正在欣喜之际就看到门口又走进一个女孩,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