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你真的顶撞少帅?”

凌冰蝶怔怔的侧身望着凌晟睿,看着他暴怒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一丝报复之意,她要让他知道,她并不能想他一样对这个所谓的主人忠心耿耿、摇尾巴结,就在沐昊然刚想替她解释时,她突然脱口道:“是!”

巴掌声还在屋里回荡,众人都惊愕的望着对视的两人,残酷的训练可以磨砺人的意志,可以让人承受住非常人所能承受的苦,可是并不代表她就感受不到痛,凌晟睿是一拳能够打死一匹马的人,他暴怒之下的巴掌力道有多大只有凌冰蝶感受得到,她只觉着脸火辣辣的疼,嘴角也丝丝的渗着血迹,凌晟睿呆楞的看着她半晌,怒气也消解了一半,口气却依旧冷硬:“滚出去!”

凌冰蝶的嘴角竟然溢出一丝笑意,只是这笑容如即将凋零的残花,凄怆、哀伤、冷艳。随即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脸上恢复了死寂般的淡漠,犹如无事发生过一般转身消失在门口。

拒之千里

沐军每攻下一个地方总是会安排可靠的人留守原址,行辕随即迁移到新的战略前沿,因为潍坊在地理位置上的优越性被沐昊然选为最新行辕驻建地,两日后他带领着自己的卫戍上了开往潍坊的渡船,这两日他都忙于和刘晨等人讨论布防问题,凌冰蝶自觉的退避三舍也避免了些尴尬,她此时靠在甲板上半人高的船舷护栏上,眸子里映着的是茫茫海面,他们忙到日落时分才蹬船,虽然渡船比一般的客船要快些,但依旧需要大半日的功夫,现在线路虽然已经过半,但星月已然浮现。远处波澜不兴的海面上映衬着点点星光如黑色丝绸上镶嵌着碎钻,海面升腾起的水汽与流动的月光在远处交接成纤白的幕帘,为四周增添了几分虚幻和飘渺。

海风拂着她的发丝和披风猎猎飞舞起来,看上去似乎即将羽化离去般飘逸脱俗,她凝视着海面任由思绪在脑中盘旋,不过月余时间她以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来回于海面,心情却没有丝毫差别,一样的看不到前方的路通往何处。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咳嗽,接着就听见:“小姐,外边风大,还是进船室休息吧!”

她骤然回头见凌鹏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心下不禁讶然:“鹏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鹏:“小姐,我跟后边的卫戊一起上的船,我猜想小姐您在这里想事情,就没过来打扰!”

凌冰蝶沉吟了半晌才哦了一声,回过头去继续注视着海面,凌鹏等了很久也未听她再问什么,于是自己解释道:“老爷怕小姐整日跟着少帅东奔西走没有空闲,就让我跟过来替小姐打点收拾,老爷那天打过您之后,听少帅说不是您的错,知道自己错怪了您就很内疚,但是您也知道,老爷也是抹不下脸面跟您。。。”

凌冰蝶骤然扬了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凌鹏也只好沉默下来,凌冰蝶面上虽然平静,可是心里终究还是少不了心酸,这些年来,只要与沐家扯上关系,事无大小对错她都得无条件忍受苛求。她虽然早已习惯,可到底也有心里过不去的坎。但她从不会放任自己去计较,不是她懦弱,而是她知道只要一天还承认自己是凌晟睿的女儿,那做什么反抗就都只是徒劳。

天空与海面交界出隐隐闪动着一束光晕,那光芒昏暗闪烁绝非来自星月,凌冰蝶心里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一个月前自己也在那样的光晕里差点出不来,海水刺骨的冷混合着那种挣扎徒劳的绝望让她此时想起都还有些战栗。那个晚上,她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平静,她也不敢奢望还能有奇迹出现,只是从小的磨练让她形成了一种习惯,一种不到最后决不放弃的习惯,也就是这种习惯让她一次又一次的逃离了死亡。

“鹏叔,如果那天你没有来找我,那样我也许会和水魅上的其它人一样被这海面吞没,你说,如果真是那样、爸会为我流泪吗?”

蕴含着无比凄凉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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