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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河道疏通不了,我们的粮食出多少也是白搭呀,况且这些兵痞子看着我们好欺负,那过两天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
“哦”岳明一看这陆司参急成这样,笑道:“那就赶快想办法疏通河道啊,你在这里跟我着急有什么用?”
陆司参心里暗叫“罢了,罢了”,回头就想去找府尹大人,岳明清了清嗓子,笑道:“要说这疏通河道吗,这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陆司参一听“忽的”一下就转过身来,问道:“只是什么?岳公子你快说啊,不然我们就给这知府衙门闯下大祸了!你知道虽说王大人是这江宁的知事,可是要调拨那么多的粮食不知要费多少周折!”
岳明一看差不多了,郑重地道:“陆大人,你刚才不是说镇江和金陵渡口都聚集着好多商船吗,现在你自带人去把那些商船上管事的给我全部请到知府衙门来;另外速速去临时筹集一些粮食来,我有急用!”
陆司参含糊地支吾了一声急忙跑到后面来件王拱臣。王拱臣皱起双眉听了陆司参的汇报,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点了点头,吩咐道:“你一切听从岳公子的吩咐。”
陆司参诧异道:“大人,你就不怕他给你惹出什么乱子来,到时候可不好收拾啊!”
王拱臣意味深长地笑道:“即使他惹出了什么乱子,京城里也自会有人替他收拾!”
第三十三章 愿者上钩
江宁知府衙门的客厅里熙熙攘攘,一伙身穿罗绮、心宽体胖的豪商巨贾们济济一堂。
“谢老板,你说知府大老爷请我们到这衙门里来,到底是为了何事啊?”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向坐在他身旁的一个老者问道。
这个老者衣着华丽,面色红润,看起来也是个生意人,见这个年轻人问他,端起桌上的酽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道:“郭少爷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咱们都是合法的买卖,别说是在这江宁府衙,就是到了金銮殿上又有何妨?”
这位郭少爷一看从这个谢老板的口中打听不出什么,又走到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人身边,猴急猴急地问道:“郑管家,你说咱们这都来了半天了,怎么知府大老爷还不露面啊?”
这位郑管家也是一脸的焦急,附和道:“是啊,你说咱们的商船被困在镇江十多天,那损失有多大呀!昨天我已经派人回苏州去禀报我家老爷了,实在不行我看咱们就得在镇江卸船,然后把货物从旱路倒运到金陵来!”
这位郭少爷唉声叹气地道:“实不相瞒啊,刚开始我见河道都被官船堵塞,就派人回去禀报家父,看看能不能先将船返回,等这些官船走完了我们再向金陵这边发货,唉,谁知道家父在回信中将我臭骂了一顿,竟然说我是猪脑袋。老爷子说如果我们这几船的货物再返回杭州,来回的运费得搭进去不说,到时候不但那些织工的工钱、向我们供货的货款我们无法支付,弄不好连金陵这边的大主顾还得丢了!”
郭少爷的一堆牢骚顿时引发了一些人的共鸣,大家凑起来七嘴八舌地就开始怨天尤人了。
“你说这朝廷早不运晚不运,偏偏在这年关口上开始大运军粮了,真是倒霉!”
“就是,就是,我们这每天可得损失上百两的银子啊!”
“刚才你们都说实在不行咱们转走旱路,可是镇江到金陵的那条官道年久失修,就连一般的行人也难以通行,更别说我们在上面托运货物了!”
这些人在这大厅里你一句我一句,一会儿齐声埋怨,一会儿又大喊倒霉,只有当初和郭少爷说话的那个谢老板面不改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衙门里给提供的劣质茶,一言不发,看起来心平如水,没有半点儿着急的样子。
岳明在隔壁的暖阁里听得一阵暗笑,一看天已将近中午,这些人喊得也差不多了,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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