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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rdo;谷立夏冷嘲了聲，緩慢重複了一遍：&ldo;她很單純，你兒子卻很骯髒。&rdo;

關鍵時刻你不要添亂啊。

此話一出口，谷立夏立馬明白了。

谷滄海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但是還不能肯定。

大概他也無法接受。

不要添亂。

過後細想這句話，谷立夏很明白，他的確在添亂。

但此刻，他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心口，令他異常煩亂。

連帶著語氣也不太好，&ldo;作為兒子，我讓您失望透頂了，對麼。&rdo;

谷滄海嚴厲地望著他：&ldo;小夏，你不要繼續錯下去了，若再做出什麼離經叛道的事情，對得起九泉之下的爺爺嘛。不要忘了爺爺是被你活活氣死的！&rdo;

谷立夏陡然僵立在那裡，那黑白分明的瞳仁中的光芒並不弱，像他個性之中的東西，尖銳不可挑釁。

他毫無保留地看著父親，像個下定了決心的人，反而沒什麼好怕的，也並不需要贊同。

他清楚喜歡自己的妹妹多麼離經叛道。

但是一個人默默無聞的喜歡，恐怕還可以的，至少別人左右不了他的心。

谷小滿已經返回來，那雙杏眼中明亮的光澤，柔韌而頑強。

他的心一顫，很快地別開眼。

谷立夏自嘲道：&ldo;你兒子這輩子已經無法回頭，但也不想拉你女兒下水。&rdo;他語氣一頓，揶揄道：&ldo;所以，怕什麼呢？&rdo;

其實他心裡無比清楚，墮入深淵不可怕，可怕的是開始習慣深淵，甚至和黑暗融為一體，最後覺得一切光明的東西，都是一種罪過。

&ldo;小夏，為什麼你就是不知悔改？！&rdo;谷滄海徹底怒了，指著他鼻子怒斥：&ldo;爛泥糊不上牆的東西！&rdo;

谷小滿：&ldo;……&rdo;

谷立夏不以為然，嗤笑道：&ldo;這個你應該早看透了吧，現在還說這個有什麼意義？&rdo;

谷滄海冷冷地看了眼谷小滿，&ldo;雲珠，跟我到書房。&rdo;他說完，率先轉身往屋裡走。

491第491章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13

谷小滿滿頭霧水地看了眼谷立夏，心緒悵微微的跟著父親一路來到書房。

門關上後，谷滄海直接把自己扔在了真皮座椅里，揉捏著眉心，極度焦躁的樣子。

許久之後，他突然問：&ldo;那個混帳東西有沒有欺負過你？&rdo;

谷小滿震驚得膛目結舌，足足呆住十幾秒鐘，才勉強回了神，搖搖頭道：&ldo;沒……沒啊，爸爸在說什麼呢？&rdo;

谷滄海半闔起眼，盯著她看了良久，才嚴肅道：&ldo;雲珠，你長大了，該注意的分寸還是要注意。男女有別，以後和哥哥保持距離。&rdo;

谷小滿縱使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什麼。

難道谷滄海已經察覺到了，或者，他只是試探，只是懷疑？

&ldo;爸爸，你瞎說什麼呢？&rdo;谷小滿故作驚訝道：&ldo;哥哥見我哭了，只是在哄我。&rdo;

谷滄海又盯著她看了一瞬，才將信將疑的揮手讓她出去。

谷小滿站在門外那刻，狠狠地鬆了口氣。

果然，谷滄海只是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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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了學校。

程亞飛已經返校。

校園裡的輿論，隨著她踏進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