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3/4页)
时,嘱稳婆将二铁针置产门中,以此陨命。一家之人,竟无知者。我诉城隍神,神说我夫阳寿未终,不准审理。前月关帝过此,我往喊冤,城隍说我冲突仪仗,又缚我放香案脚下。幸天网恢恢,我夫来烧头香,被我捉住,特来索命。”
沈家人毕集拜求,请焚纸钱百万,或请召名僧超度。沈仍作妻语曰:“汝等痴矣!我死甚惨,想往叩天阍,将城隍纵恶、沈某行恶之事,一齐申诉,岂区区纸钱超度所能饶免者乎?”言毕,沈自牀上投地,七窍流血死。
树怪
费此度从征西蜀,到三峡涧,有树孑立,存枯枝而无花叶,兵过其下辄死,死者三人。费怒,自往视之,其树枝如鸟爪,见有人过,便来攫拿。费以利剑斲之,株落血流。此后行人无恙。
广信狐仙
徐芷亭方伯初守广信府,有西厢房锁闭多年,云中有狐。徐夫人不信,亲往观之。闻鼾呼声,启户无人,声从一榻中出。夫人以棍敲之,空中有人语云:“夫人莫打。我吴刚子也,居此百余年,颇有去意。屡欲移居,而门神拦我。夫人可为我祭之,且代为乞情,则我让出朝廷公廨矣。”
夫人大骇,具酒肴向竹牀陈设,兼祭门神,告以原委。又闻空中语曰:“我受夫人恩,愧无以报,谨来贺喜。府上老爷即日升官。奉嘱者,七月七日,切勿抱官官到红梅园嬉戏,其日恐有恶鬼在园作祟。”言毕寂然。
到期,方伯表兄某过园,见树上有两红衣儿以手招人。就视之,并无形影,但闻崩颓之声,则假山石倒矣,几为所压。九月间,徐公升赣南道。此事徐公子秉鉴为我言。
白石精
天长林司坊名师者,家设乩坛,有怪物占为坛主,自名“白石真人”,人问休咎颇验。常教林君修仙,须面上开一眼,便可见上帝宫室,云中神仙。林从此痴迷,时以小刀向鼻间刻划。人夺其刀,便怒骂。
忽一日,乩盘书云:“我土地神也。现在缠汝者是西山白石之精,神通绝大,我受其驱使。渠不能作字,凡乩上,皆强我代书。今日渠往西天参佛,故我特来通知,速拆乩盘,具呈于本县城隍,庶免此难。但切不可告知此怪,是土地神来泄漏也。”适蒋太史苕生自金陵来,知其故,立毁其盘,并以三十金买天师符一张,悬林室中,怪果不至。
后十年,林君亡矣,符尚挂中堂,有线香倒下,烧其符上朱砂,字画尽,而衬纸不坏。其时蒋在京师,未得林讣,适天师来朝,告蒋曰:“贵亲家林君死矣。”问:“何以知之?”曰:“某月日,我所遣符上神将已来归位故也。”后得知林家烧符之信,方觉骇然。
当扶乩时,蒋在座,则盘中不动。蒋去后,人问乩,书云:“此老有文光射人,我不喜见之。”据土地云:“白石精在林家作祟者,要摄取林之魂,供其役使故耳。”
鬼圈
蒋少司马时庵公子某,与数友在京师游愍忠寺。时届清明,踏青荒地,见精舍数间,中有琵琶声。趋往,则一女背面坐,手弹弦索。逼视之,女回头,变青面狰狞者,直来相扑,阴风袭人,各惊走归。时尚下午,彼此以为眼花,且恃有四人之众,各持木棍再往,则有四黑人坐而相待,手持铜圈套人。受其套者,无不倾跌,棍无所施。正仓皇间,有放马者数人驱马冲来,怪始不见。四人归,各病十余日。
东医宝鉴有法治狐
萧山李选民,少年倜傥。烧香佛庙,见美女在焉,四顾无人,逐与通语。女自言姓吴,幼无父母,依舅而居。舅母凌虐,故在此礼佛,愿得佳耦。李以言挑之,女唯唯,遂与归家,情好甚笃。久之,李体日羸。觉交接时吸取其精,与寻常夫妇不同。且十里以内之事,必先知之。心知为狐,驱之无法。
一日,拉其友杨孝廉至三十里外,以情告之。杨曰:“我记《东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