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4页)

褂,隐隐有补褂一方痕迹。

孙方伯

孙涵中方伯为部郎时,居京师之樱桃斜街,房宇甚洁。忽有臭气一道,从窗外达于中庭。嗅而迹之,乃从后苑井中出。夜三鼓,众人睡尽,有连呼其老仆姓名者。听之,隐隐然亦出自井中。孙公怒而填之,怪亦竟绝。

卖冬瓜人

杭州草桥门外有卖冬瓜人某,能在头顶上出元神。每闭目坐牀上,而出神在外酬应。一日,出神买鲞数片,托邻人带归交其妻。妻接之,笑曰:“汝又作狡狯耶!”将鲞挞其头。少顷,卖瓜者神归,以顶为鲞所污,彷徨牀侧,神不能入,大哭去,尸亦渐僵。

柳如是为厉

苏州昭文县署,为前明钱尚书故宅。东厢三间,因柳如是缢死此处,历任封闭不开。

乾隆庚子,直隶王公某莅任,家口多,内屋少,开此房居妾某氏,二婢作伴;又居一妾于西厢,老妪作伴。未三鼓,闻西厢老妪喊救命声,王公奔往,妾已不在牀上。寻至牀后,其人眼伤额碎,赤身流血,觳觫而立,云:“我卧不吹灯,方就枕,便一陈阴风吹开帐幔,遍体作噤。有梳高髻披大红袄者揭帐招我,随挽我发,强我起。我大惧,急逃至帐后,眼目为衣架触伤。老驱闻我喊声,随即奔至,鬼才放我,走窗外去。”合署大骇,虑东厢之妾新娶胆小,亦不往告。

次日至午,东厢竟不开门。启入,则一姬二婢俱用一条长带相连缢死矣。于是王公仍命封锁此房,后无他异。

或谓:柳氏为尚书殉节,死于正命,不应为厉。按《金史.蒲察琦传》:琦为御史,将死崔立之难,到家别母。母方昼寝,忽惊而醒。琦问:“阿母何为?”母曰:“适梦三人潜伏梁间,故惊醒。”琦跪曰:“梁上人乃鬼也。儿欲殉节,意在悬梁,故彼鬼在上相候。母所见者,即是也。”旋即缢死。可见忠义之鬼用引路替代,亦所不免。

捧头司马

如臯高公岩,为陕西高陵令,其友某往探之。去城十里许,日已薄暮,恐不能达,见道旁废寺:正室封扃;西偏屋二楹,内有小门通正室,门亦封扃。某以屋尚整洁,遂借宿焉。沽酒少饮,解衣就寝。其仆出与守寺道人同宿东边之耳房。

时当既望,月明如昼,某久不成寐。忽闻正室履声橐橐,小门砉然顿开,见有补褂朝珠而无头者就窗下坐,作玩月状。某方惊,其人转身内向,若有见于某者,旋即走还正室中。某急起开门遁,而门外锁已为其仆倒扣去。某大呼,喑不能声,其仆弗应。某无措,遂夺窗出。窗外有墙缭之,又不克越,近窗高树一株,乃缘之而上。俯窗口下,则其人已捧头而出,仍就前坐,以头置膝,徐伸两指拭其眉目,还以手捧之安置顶上,双眸炯炯,寒光射人。是时,某已魂飞,不复省人事矣。

次晨仆入,不见主人,遍寻之,得于树上。急拨其腕,交抱树柯,坚不可解。久之始苏,犹谓鬼之来攫己也。问之道人,云:“二十年前,宁夏用兵,有楚人为同知者,解粮误期,为大帅所戮。柩行至此,资斧告绝,遂寄寺中。今或思归,见形于客乎!”某白高,高因捐俸为伲�炎剩�⒃⑹橛诔��钇渥恿旃椤�

驱鲎

吴兴卞山有白鲎洞,每春夏间即见,状如匹练,起空中游漾无定。所过之下,蚕茧一空,故养蚕时尤忌之。性独畏锣鼓声。明太常卿韩绍曾命有司挟毒矢逐之,有《驱鲎文》载郡志,近年来作患尤甚。

乾隆癸卯四月,有范姓者具控于城隍。是夜,梦有老人来曰:“汝所控已准,某夜当命玄衣真人逐鲎。但鲎鱼司露有功,被害者亦有数,彼以贫故,当示之罚。尔等备硫磺烟草在某山洞口相候可也。”

范至期集数十人往。夜二鼓,月色微明,空中风作,见前山有大蝙蝠丈许飞至洞前,瞬息,诸小群集者不下数十。每一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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