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4/5页)
浮沉沉间,似乎当真看见了一个人从迷雾中走出来,他大张着眼分辨着:纯白色盔甲宛若水面上的鳞片折射出幽冷的白光,盔甲厚重却衬出她身形英姿飒爽,银白的面具像是一面神秘的面纱一样遮挡住那人绝丽的容颜,然而却留出那双带着冷漠而冰寒的凤眸,明明不寒而栗却叫他觉得欣喜自在。
你终于来看我了……他无声的说着,头颅稍冷之后便又被火热所席卷,他浑身发烫,手无力举着又落下了,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识便随着头颅的火海而去……
倏地暗室燃起了火焰,刺鼻的煤油味被禁锢在极小的暗室里,随之而来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暗室。然而出口处箫昇看着的那处站着的并非是穆楠而是莫达,墨紫色的绒袍上绣着繁杂而精致的绣品,一贯带着的笑意也敛去了,眸光犀利而阴冷。
莫达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沾着血狼狈不堪的箫昇,心底的执着竟莫名的少了一点,然而终究还是坚持着,眼底散了笑意却显得有些骇人和森然,眸色闪过一抹幽蓝的冷光:“我说过要留着他的性命,你们是怎么看守的?”
站在里室的侍卫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他垂着首求饶:“属下失职,主子饶命。”尾音轻颤,几近哭音,面色惨白,这么冷的冬天,脊背生生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莫达看也不看,只冷冷的道:“该怎么做,需要我说吗?”他一贯最厌恶阳奉阴违之人,却也极少动怒,但一旦动起怒来,那必定是谁也阻扰不了。
跪在地上的侍卫脸色更白,瞳孔因恐惧而急剧收缩,连叩首的动作也顿住了,他想自己是活不下去了。可性子里的忠诚却让他做出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冲着莫达深深一跪,便从怀里掏出一把弯刀狠狠的扎进心脏,如此还不止,还硬着头皮狠狠的绞上几圈直到手中的动作不再滞塞
侍卫僵着身子冲着莫达的方向深深的叩首,猩红色的血液从他惨白的嘴角溢出,那样子似是命不久矣:“……属下惟愿主子得偿所愿,入主中原……”失了心脏的支持,说出的话语轻弱微不可查,但语中的忠诚却足以让人动容。随即便是长久的沉默孤寂,身体也渐渐的冰冷僵硬。
莫达皱了皱眉,褪去笑意的眼底似幽暗的深渊阴冷而犀利,他定定的看了眼那侍卫,沉重的道:“抬下去,厚待遗孀。”他顿了顿,又看了眼已然昏沉意识不清的箫昇,唇角弯出深不可测的弧度,道了一句:
“把人带走,如此死了,岂不枉费我一番心血?”
穆楠折身回府,探察一圈,才知最后见箫昇一面的是李少府,她借由喝酒之际,从那人嘴里得出箫昇最终去的地上是京城知名的苑子——春风苑。
那地方虽幽僻隐秘,但若有心自然是找的到,夜色下大红灯笼发出暗昏的红光,衬得浅红色的几个大字越发的柔软缠绵,仿若邀请人进去一般,尤其是那春风二字更是让穆楠心中生疑。怎么看都不会觉得是正经场所,她相信箫昇自是不会想一般孟浪之人贪图温柔乡,可怎么会来这里?
尽管心中生疑,但这宅楼始终还是需要探上一探,幸而出来是着着男装,此刻以男子身份出入风月场所自是理所当然。
于是,穆楠上前轻轻的扣了扣铁环,不多不少三下,轻缓有序,悠闲自得。她侧耳听得出里面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像是敲在耳膜上一下被五识放大,透着那脚步声似是可以瞧见里头的人,柔若无骨弱不禁风,翩翩然却带着一股独属于女子的媚态。
脚步声近了,又停了,大门被人从里头开了一道缝儿,露出半张白皙娇媚的脸来。那人从缝里打量着穆楠,眸色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到最后的发亮,似乎是被穆楠的面容所折服,连带的连态度也打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儿,只将门开了半扇,细白无骨的手像是灵巧的蛇一样从缝里探出挽着穆楠的手,边细细摩挲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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