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5页)
箫昇其实并未走远,至少他不过在走到下楼的楼梯处,便被肩上的血迹惊诧到了。
那血在月白色的衣服上,显得有些暗沉,却妖艳像朵盛开的牡丹花。鼻端隐隐可以嗅到桃花酿的酒香和血液的腥甜味。
他想起那位叫做“穆楠”的公子曾攀在他的肩头时,便知道这血迹是谁的。
心底不由的有些恐慌,至于恐慌什么却又不得而知。尔后便听见一声桌子碎裂的响声从那间房子里传来,不由的更加的急迫。
于是箫昇亟不可待的转身朝那房子而去。
只是去的有些晚,只看见雅间里满地的狼藉,一片青色的衣角从窗户的旁边掠过去。他几步跨到那窗户便往上看去,什么也看不到。许久,他才收回视线。
再次看向这满地的狼藉时,心下不由的嘲笑自己多管闲事。只是当视线定在那地上的一滩血迹时,之前的嘲笑便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那血如此的刺目惊心,酒水混合着血水流了满地。满室的酒香和血腥味充斥着箫昇的每一寸皮肤。再仔细看时,一截淡灰色的束发带孤零零的落在那里,箫昇情不自禁的走进了,捡了起来。细细摸着,才发觉布料极好,乃是江淮产的蚕丝织的。
那公子是叫穆楠,莫不是江淮穆家麽?
想到这里时,不由的心里都感觉到一股温情。箫昇笑着将束发带放进荷包里,心下更是觉得今次的出门并非没有任何的作用。
那因为血迹引起的些微担心也减小了好些,明日或许是一个登门的好日子。
箫昇是这样想的,自然也会这样做。
念及此,便潇洒的离去了。
他走后,隔壁的两人才出来。
那钟将军醉的一塌糊涂。莽夫的身形重重的压在那书生秦义之身上。只是书生却并不觉得重,站的笔直,一柄铁扇在他的手里敲打着,那人嘴角溢出一丝邪恶的笑。笑意��恕�
只听见肩上的壮汉嘟啷着:“义之兄,咱们接着喝!”
秦义子嗅了嗅莽夫身上的酒味,皱眉厌恶的撇开了头,眸色之中满是嫌弃,全然没有之前说话时来的尊敬。只是秦义子迅速的敛去了眼底的嫌恶,眨眼间便由换成了和气可善的兵部侍郎。
他佯装着站不稳的模样,蹒跚的扶着壮汉走下去。
☆、生者
第九章
穆楠不知走了多久,只是用尽全力的走着,从酒家一路狂奔着,心底的悲凉似乎用尽了,只余下满身的疲惫。
她一人站在京城陌生的街角,四周的光显得不那么明亮,门掩紧闭,在隔离着,又似是在嘲笑着,嘲笑着她这陌生人的来临。
整个街道寂静的有些凄凉,月色朦胧,却照不清着满街的寂寥。
她走了一会儿,便看见前处一道昏暗的光亮。那光固执的,坚强的闪烁着,固守着一片处地。借由着这灯光才可看清,那处是一家小小的面馆。
店家的旌旗斜斜的插在路道的旁边,阳春面三个大字随着风飘到着,似是随时都会高飞,却又离不开那方寸之地。
老头模样的店家正在细细的淘煮着面条,隔那么远鼻端都可以嗅的出那丝细腻的面香味,似乎还有浓浓的骨汤的味道。高温带来的水汽显得有些氤氲,升腾而上,在昏黄的灯下传递着一丝温暖的意味。
那小小的温暖足够驱走心底的寒意。
店家老板缓缓的转过身来,朴素的穿着,一看知道是平头百姓。细看那人不过五十来的年纪,脸上带有着岁月的痕迹,皱纹深壑的像是一条迈步过去的沟壑。眉眼从容,昏黄的眼珠都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
“姑娘,夜寒,吃碗面吧。”老人看见穆楠是有些诧异,只是顿了顿,又开始自己的事情,那人搓着面条,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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