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4/5页)

心。这小区刚才他们存自行车的时候来过,她具体住哪一栋却不知道。见她的车还没取走,便索性坐下来等,这一等便是一个多小时。

他没有多说,仅仅轻描淡地叙述了个大概。

曾鲤拨了拨额前的头发,阻挡了下他的视线,琢磨了下,突然说:“既然来了,去我家坐坐?”

如果换做之前,她肯定不会说这句邀请,但是曾妈妈的话像一副枷锁,加得越重她越想反抗。

艾景初怔了怔,随后答:“好。”

于是,她推着车,他走在一侧,并肩而行。到了楼下,她打开单元门。艾景初替她将车搬上楼,她没有过多推辞。

楼道里漆黑一片。

小区修建之初因为手续有些问题,一直没拿到房产证和土地证,很多业主心中有火没处发干脆不交物业费。物业公司就经常以入不敷出为由,服务更差。路灯不亮也是常有的事情。

她当初租这里的房子也是看在离单位近,而且又便宜。

一路上楼都没有灯,她走在前面,他提着车跟在后面。她对路熟,时不时回身提醒一句:“小心脚下。”

自行车不沉,但是楼道里漆黑一片,而且还放着很多杂物,拐弯的时候不好调头,所以他比较谨慎,在心里默默地数着台阶。

到了三楼,曾鲤使劲地跺了两下脚,四楼那盏昏黄的灯光便应声从中间透了下来,隔了一层楼,微弱朦胧,却也能勾勒出楼梯的轮廓。

曾鲤回头看了艾景初一眼,没想到艾景初正好抬起头来,她忙说:“还有一层就到了。”

艾景初点点头。

爬到四楼,曾鲤站在自己家门口对于刚才的邀请有点后悔了。

她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才会冲动地请艾景初到家里坐坐。她出来之前抽了那么多烟,现在满室的烟味肯定还没有散,可是转念又想,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抽烟。

于是曾鲤大方地开门,请他进去。

艾景初将自行车靠墙放下,环视了一遍。

屋子和外面过道的破旧不同,显然经过精心改装,窗帘、沙发、吊灯满是小女人的气息。窗户下的铁艺花架上摆着一棵茂密至极的绿萝,像瀑布似的枝叶几乎垂直蔓延到地板上。角落里堆着很多东西,却收拾得很整洁,而与这一切格格不入的却是室内残留的烟味。

曾鲤在厨房里喊了一声:“你坐啊,我给你倒水。”

艾景初没有答话,便在沙发坐下。跟前的茶几上摆着三样东西,一盒女士香烟,一个打火机,以及装了四个烟蒂和一些烟灰的烟灰缸。

这时,曾鲤端着两个玻璃杯出来,抱歉地说:“我家没茶叶,只能喝白开水了。”

客厅里的灯很亮,以至于艾景初一抬眸就将她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她显然哭过,眼眶肿了起来,而下嘴唇上有一个伤口,新的,像是嘴唇跟牙齿或者矫治器磕碰破损的。

如此一观察,他便又将视线转回她别的五官上,发现她的脸和鼻子微肿,仔细分辨下还有手指印。

曾鲤见他盯着她看,有些不自在,解释说:“不小心碰的。”

他却问:“你妈妈打你了?”

如此的问题哪怕发生在孩子之间都是难以启齿的,何况还是两个成年人,曾鲤的脸立刻红了,立即答道:“没有。”

她否定之后,本想再辩白一下,却觉得自己词穷,所有的句子在他的注视下都显得如此苍白。

“因为我?”艾景初问。

“不是。”曾鲤摇头。

艾景初盯着她没有说话,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于是,曾鲤又说:“真的不是因为你,真的。”她顿了顿,才说:“我们吵架了,我说了伤害她的话,所以她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