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5页)
陆云尘航班在晚上,还有半天空余,他便提议要去探望如愿的病人。
“你为什么忽然有这个想法?”
“我是艾滋病亲善大使,去看艾滋病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的病人很多都是末期病患,你真的不害怕么?”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陆云尘满不在乎地说:“不要觉得我是superstar就吃不了苦,我们拍戏有时候也很辛苦的。”
如愿没办法,只得带着他一起去。经纪人不愿意沾这些事情,说要在酒店里休息,只有如愿、陆云尘和摄影师三人同行。
因为如愿认识路,所以由如愿开车,陆云尘捂着嘴坐在副驾驶上,不断抱怨说:“非洲怎么这么臭。”
“现在都受不了,一会儿怎么办?”
“还能更臭?!”陆云尘目瞪口呆地问。
“超出你的想象。”
车子开到了坎帕拉的贫民区,这里的路又脏又破,一旁的房子也越来越残破不堪,路上甚至有无人看管的死人,陆云尘一脸的惊讶。
“怎么没人管?警察呢?”
“这里是坎帕拉。”如愿无奈地说。
“坎帕拉怎么了?”
如愿只得解释道:“在乌干达,警察只收钱,不管死人的事儿。”
陆云尘叹口气道:“还是祖国好。”
“哪里都没有祖国好。”
卡丽芭是如愿跟踪的一个艾滋病末期患者,这一家四口人,全部都是艾滋病毒携带者,母亲卡丽芭已经是艾滋病末期患者,发病一年,如今瘦的只剩下一个人干,身上到处都是肉瘤和烂疮,散发着阵阵恶臭,裹在又旧又脏的被褥里,已经不像是一个人。
如愿看了一眼陆云尘,他的脸都吓青了。
她拍拍他的肩,对他说:“你可以在车里等我。”
陆云尘摇了摇头,严肃地说:“没关系,我在这里就好。”
“车里有我带来的食物,你去帮我搬进来吧,顺便透透气。”
陆云尘这一回没有拒绝,过了一会让他把粮食搬进来,还在箱子里塞了一点美金。
这是一个非常贫穷的家庭,地面就是泥地,上面放了一张床褥,卡丽芭就躺在上面,瞪着圆圆的双眼。她两个大一点的女儿都出去工作了,家里只剩一个八岁的小女儿照顾她。卡丽芭疼得从床上摔下来,自己爬不上去,小女儿也搬不动她,只能那被褥给她垫在身下。
听到如愿的翻译,陆云尘立刻走过去抱起了卡丽芭,这个女人已经被折磨得不像样子,陆云尘感觉自己像是抱着一个小孩儿,而不是一个成年人,轻飘飘的,随时都对碎掉。
他把卡丽芭抱回了床上。如愿给陆云尘介绍着卡丽芭的情况。
在乌干达女性的地位非常低下,就算明知道自己的丈夫身患艾滋病,她们也没有资格拒绝丈夫与她们发生无保护措施性行为的权利,卡丽芭是一个少见的,敢于拒绝的女性,可是当身怀六甲的她被赶出家族之后,却还是很快被诊断为艾滋病毒携带者。
之后她独自一人来了坎帕拉,一直做着保姆的工作,参加了“支持艾滋病人”协会,成为了协会里的骨干,并且收养了协会里两个死去的艾滋病患者的女儿。可是两年前卡丽芭身体里的病毒爆发,发展成了艾滋病,她的健康便一落千丈。
如愿也跟卡丽芭解释了一下陆云尘的身份,卡丽芭知道陆云尘是联合国的艾滋病慈善大使非常高兴,向陆云尘伸出了手,希望他能让世界更加关心非洲女性的生存状况,不让她身上的悲剧反复的发生。
那是一只极其枯瘦的手,感觉稍稍用力就能把她捏碎,手臂上还有暗疮,形容可怖,但是陆云尘没有犹豫,他也伸出手握住了卡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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