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5页)
不想活了?”
“没有。你不让我死,我就不死。”嗓音哑得几乎听不清楚。
南楠冷笑一声,看着我,想了想,“戒断反应?”
我点头。上瘾的东西猛然戒断,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无法适应。包括毒品,包括爱情。
“太痛苦,你都忍受不了?”
我不知自己怎么给她一种忍人所不能忍的错觉。
摇头,用自残的方式转移注意力,这点我实在不敢苟同。想说出现了幻觉。但是这样的情况恐怕更糟糕。于是便不开口。
“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瞥到床头展开我送给她的礼物。一本相册。
其实一直很头痛给南楠送礼物。一年又有这样那样大大小小的节日,尤其是情人节,七夕,纪念日和南楠生日,简直避无可避。巧克力玫瑰香水这样的东西,对于南楠来说实在收得太烂熟了,她有个一手遮天的爹,要什么有什么。我总希望自己送的东西有些特别之处,证明自己独一无二最好。但事实是以我的能力财力,这样的东西何其匮乏。
和南楠在一起的时候,我用手机留了很多照片。起初或许觉得有一天落在南楠手里,提醒她念及旧情吧。
除了一颗几近崩溃的心,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将那些照片印出来,上千张。挑一些好的剪了形状放到小店里淘的带角帖复古相册里。
这样的礼物,太过煽情。如果不是有很糟糕的预感,也许我不会送出。
夹的信里,我说一直很爱她,知道时间短暂,却忍不住想把那些快乐留下来。自欺欺人也罢,这些照片支撑我在无比艰难的日子里活下来。如果可以,希望这个相册能给我们一点继续下去的勇气。如果她还肯爱我,电话我,我永远等她。
“为什么只知道等?痛到那个样子你都不肯找我?!”南楠声音猛然拔高,眼眶有几分湿润。
我摇头,不知如何解释。我不想让她对我的爱再有一丝怀疑,却忘记这份感情已经千疮百孔。
南楠气我不说话,掀开被子。我上身穿了长睡衣,下身只穿着内裤。完全没有防备,不自觉夹起双腿,碰到伤处,似乎起了燎泡,一阵痛。
南楠看到我现在的身体会怎么想呢?那些我强迫自己认为是南楠加上的伤口,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委屈还是更加令人生厌?以为自己再也不能忍受的痛觉,难道是渴望更多一点?或者真的有什么让我濒临极限?
我皱皱眉,尽量放低姿态看着南楠:“别这样好吗。我真的爱你,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不要再怀疑,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声音很哑,平添了几分羸弱。
南楠愣愣地看着我,抿抿嘴唇,心软了,甚至没有质问我那晚极恶的报复,将被子再度给我盖好。一触即发的危险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濒临崩溃的又何止是我。
又看了我一阵,等点滴打完,把我针头拔了,用棉球按住。这套动作还是之前我被孟浩翔打得住院时她学熟的。
“以后不要那么喝了。你身体,吃不消。”南楠说,“来吃早饭吧。”
病假这几天南楠夜夜叫我去。像之前那样备好毒品等我。只是云雨后不再留我。我便打车回去。还是之前那个司机。我给钱很大方,他也乐意赚这份钱。车上问我一个月赚多少,大概把我当做应招女,但我不只应招,还自付路费,不足为外人道。
回到警局的时候,很意外,上司已经改换。邵阳在队长的位子光荣退休,邻省的谢荣生调任队长。谢荣生四十五六岁,本地人。二十年前因为本市人人皆知的丑闻,举家搬到邻省省会。虽然获过不小的功劳,却也因为二十年前那桩公案始终不能放下,主动提出调回本市重案组。重归故里,是打算有所作为。听说背后已有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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