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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麒為朋友的諒解而稍稍鬆了口氣，猶豫之餘，還是問道：&ldo;結果……怎麼樣？&rdo;

&ldo;我們打了一場，她輸了，所以我殺了她。&rdo;程睿輕描淡寫地回答說，下一秒，他的語氣又無奈了起來，&ldo;喂，情緒別這麼激動，你的傷口崩開了。&rdo;

林麒卻壓根沒聽到這句話，只一把抓住程睿的手，眼眸中儘是訝然和不可置信之色，卻努力維持著正常的語調，就好像自己正如平常一般與對方開玩笑。對，沒錯‐‐

&ldo;你是開玩笑的，對吧？&rdo;

&ldo;你才是開玩笑。&rdo;程睿看了林麒一眼，動作有些粗魯地將一管癒合藥劑灑在他的腹部上，原本還算和煦的語氣冰冷了下來，&ldo;阿麒，你該知道，從她對你動手的那一刻起，就是敵非友了。&rdo;

&ldo;……&rdo;林麒很想說&ldo;我並不怪她&rdo;，但同時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然而即便如此，&ldo;你可以把她抓住，帶、回、來。&rdo;他壓低語調，強調地說，&ldo;她只是通緝犯，不是死刑犯！&rdo;

&ldo;她寧死不降，我沒得選。&rdo;程睿一邊說著，一邊丟落了一小縷頭髮，&ldo;臨死前，她選擇了自我毀滅，只留下了這個。&rdo;

&ldo;……&rdo;

&ldo;還是說，你更希望她殺了我逃生？&rdo;

&ldo;當然不是！&rdo;林麒矢口否認，他一秒鐘都沒有這樣想過。然而……他的腦子現在亂成一團，以往的冷靜全部煙消雲散了，以至於壓根無法處理任何一條信息。死了？被殺了？她死了？死了……死了！這種事……這種事……不可能是真的！但是，阿睿的話，她的頭髮……

&ldo;算了。&rdo;程睿突然噴笑了出來，&ldo;不逗你了。&rdo;他伸出手揉了揉林麒的腦袋，趁後者不注意，把他的頭髮揉成了一團雞窩。嘖嘖，不知道多少年沒&ldo;偷襲&rdo;成功過了，果然舒慡。

&ldo;……什麼？&rdo;

&ldo;就是說‐‐我開玩笑的，那傢伙沒死。&rdo;程睿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在地上，&ldo;她還歡蹦亂跳地活著，你不用擺出一副&l;啊，我生無可戀了，我馬上就要去殉情&r;的臉。&rdo;

林麒：&ldo;……&rdo;其實並沒有。

&ldo;不過不愧是好朋友，自始至終都沒想找我報仇呢。&rdo;程睿朝林麒豎起個拇指，&ldo;給你這種不重色輕友的行為點個讚。&rdo;

林麒：&ldo;……&rdo;他表示自己又不想搭理這傢伙了。

不過，一旦確定了&ldo;她還活著&rdo;的訊息後，原本所有神經都快繃斷的林麒一瞬間放鬆了下來，亂糟糟的腦子思緒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ldo;那頭髮……&rdo;

&ldo;這真是她的。&rdo;程睿撿起那縷頭髮，把玩著說道，&ldo;再怎麼說她也給了你一下，作為朋友，我不從她身上取點東西下來實在說不過去。剛開始我還在想是該割左耳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