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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经历往往以其突如其来的力量唤醒一种痛苦,它是那以可怕,那么深刻,以致人们不再把它作为痛楚来感觉,因为在它的猛烈撞击中,人们已失去了理解和感受的能力,只觉得自己在坠下去,从令人眩晕的高度飞快地、不由自主地、无力抗拒地向下坠落,向着一个尚不熟悉、但能感觉到的深渊坠落。随着每一秒钟,随着螺旋沉落的每一个迅速消逝的极小时间单位,她接近了,接近了,愈来愈接近了她知道会粉身碎骨的可怕的终点。
埃丽卡·埃瓦尔德已经忍受了太多小的痛苦,无法平静地面对一个大的事件。她的生活里充满了琐细的精神痛苦。这些精神痛苦在她心里支撑起一种奇怪的幸福感,因为精神痛苦导向忧郁梦境的时刻,导向那些柔肠寸断的绝望,导向那些甜蜜的悲哀,诗人就是从这中间创作出最真诚、最感伤的诗篇。可是她认为,在那样的时刻里她已经觉察到了命运强有力的利爪,然而那不过是它威胁性地伸出来的手的流逝的阴影。她原来认为她已经承受过了生活最最黑暗的暴力,并在这种意识的基础上建立起了坚定的自信,现在她的自信在现实面前崩溃了,如同一个儿童玩具被强劲的一拳打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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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丽卡·埃瓦尔德之恋(12)
因此,她的灵魂完全失去了约束力。生活对她,犹如一场摧残种子和花朵的冰雹。她目力所及,惟有荒凉与阴暗,广阔的不可穿透的阴暗。它阻断一切道路,模糊一切目光,无情地吞下发了回响的惊呼声。她内心里只有沉默,一种昏昏沉沉、气喘吁吁的沉默。那也就是死亡的寂静。这是因为在那个瞬间里,她心里的许多东西都已经死去了;一种爽朗欢乐的笑声,它还没有生出来,却要在她心里生存,就像一个争取出世的孩子,许多青年人都具有那种急切的接受愿望:相信未来,并且想像出在一切关闭的、应他们的要求打开的门后边都有欢乐和光辉。而许多纯真的和相信人世的感受就是对全体人类的献身,对只给虔诚学生展示节日和奇迹的大自然的献身。最后是一种无限丰富的爱情,因为这种爱情在黑暗的痛苦源泉里洗了澡,并且为了找到完善而在变换更替的人物中间穿行。
不过在这失望之中,却有一粒新的种子在萌芽,一种对她周围一切的刻骨仇恨,一种复仇的热切需要,虽然还远不知道该如何着手进行。屈辱在她的脸颊上燃烧,她的手在颤抖,仿佛随时要对不管什么东西愤然出手。软弱和羞怯已离她而去,在她心中,催逼行动的力量变得越来越明确,越来越躁动。一个由命运造就和操纵的人现在要迎着命运走去,要和命运搏斗了。
这种无目的的粗野冲动使得她在大街小巷里乱转游,做不出决定。现实在遥远的、遥远的远方。她不知道她走到哪里了,双腿疲劳,像铅一样沉重,可又有一种发疯似的运动不停地推着她走。为了摆脱现在要变得厉害起来的痛苦,并在迅速的走动中忘掉它,她把自己愈来愈厚地裹在自己的思想里。不过她已经感觉到了虽非如泉喷涌但已是点点滴落的热泪……
她突然在一座桥前站住。脚下是河,黝黑而缓慢地滑动着,有许多明亮的闪烁的光点。那是星星和像瞪大眼睛凝视上苍的桥上灯光的倒影。从什么地方传来轻轻的、不停歇的潺潺流水声,那是河水遇到桥墩一分为二了。
她觉得,在这种景象里隐蔽着死亡的思想,突然她身上一阵战栗。她转过身子。周遭无人,只有三两个黑影一闪而过。有时远处传来一声笑或一辆车的滚动声。附近无人,没有一个人能阻止她。而且这事多么轻而易举,多么迅速就能了结。抓住栏杆,越过桥边,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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