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3/4页)

,在他走远的只剩下一个黑点的背影时,那个站成坚挺不拔的一棵松的管理员忽然瘫坐在地面上,屁股下流出一股浑浊的尿液。

福园是个公墓,在这个郊外除了自驾车来扫墓的人基本上没有人会选择在这里居住,要等出租车只能等有人做车过来才能等到空车。

今天真是歹运,好半天没有出租车。

耿祁庸重心放在右脚上,站累了就重心换到左脚,没有等到空出租车却等来稀稀拉拉的几滴雨水。

耿祁庸无语的汗颜一把,把手搭在头上挡雨,虽然有点徒劳无功,匆匆跑到路边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下,刚在树枝底下站稳就听到刹车时车轮和地面的摩擦声,他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一眼,停在自己面前的出租车有点儿旧,有一刹那耿祁庸觉得透过玻璃窗的缝隙看见里面是一团墨一般的黑,心里提防起来。

车窗摇下来,露出司机五官端正显得特别憨厚老实的脸,问:“小哥坐车么,下雨了这里没有公车到的。”

耿祁庸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懊恼,还以为又是遇到什么妖魔鬼怪,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点了点头说:“好。”临跨上车,他眼角朝外面扫一眼,雨连绵不绝的下,织成一张白色的雨幕看不真切。

上了车报上地名,耿祁庸从兜里掏出手帕不停的擦着身上的水,别看只淋了一会儿,他身上已经薄薄的湿了一层,为了不让雨打进来车窗已经关上,车里空气不好透着股咸鱼味,耿祁庸憋了一会,忍不住问:“师傅你车里装过什么了,怎么一股子咸鱼味啊。”

“是嘛,我没有闻到啊。”司机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

耿祁庸无语,哭着一张脸往四周看了看,“真的有,要不然开空调吧。”

“没有啊我没有闻到,开空调烧油,”司机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年轻人怎么就这么烦人呢,忒事多。

耿祁庸憋红了脸,忍不住捂着鼻子呼吸一口气顿时恶心的差点翻白眼,连忙伸手把车窗摇下来,伸头大大呼吸一口湿润的新鲜空气。

“哎哟水进来了!!”洗车是要花钱的哟!司机立刻升上玻璃窗转头看向耿祁庸道:“小伙子别开窗。”

耿祁庸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的看着司机说:“我透不过气来。”

“行行行,我开空调。”司机一脸悲痛的惋惜着自己的钱包和油卡,打开空调,耿祁庸就感觉到清凉的气流扑面而来,到了面前已经没有多清新了,就偷偷将车窗摇下一点露出一条缝隙,司机在后视镜里看见他小动作,撇了撇嘴巴,睁只眼闭着眼放过教训他。

不用勉强自己憋气后,趁着空闲,耿祁庸无聊的看着窗外,忽然冷不丁的吱一声,身体难以控制的倾斜。

“这是怎么回事?!”耿祁庸耸了耸撞疼的鼻子,怒气冲冲的问。

司机看了他红彤彤的鼻子一眼,笑了下:“没事儿没事儿,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说着刹车,下车,迅速利落的起脚踹在发动机仓,拍拍手上来重新启动,“你看看,我说没问题的吧。”

车安稳的前进着,耿祁庸已经无力和司机搭话,默默的出神,忽然看见外面的景色顿时愣住了,就有点心慌起来,看着司机问,“师傅,你这是载我去哪里啊。”

“不是你说要去成修路么。”

耿祁庸有点纠结,坐在后座上坐如针毡,嘴角动了动没说什么,神色渐渐认真起来,外面的柏油路慢慢的变成了泥路,两边的绿化带不见踪影,高高的居民楼房变得低矮。

这不是他来时走过的路。

“师傅!停车。”耿祁庸苍白着脸,镇定的喊了一声。

“诶诶,还没有到呢。”

“我就在这里下车吧,麻烦您停一下车。”耿祁庸不自觉的用上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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