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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虬奇怪,问她为啥会这样想。她就说了她的担心。大虬说,其实,队伍也有瞎有好。你看那年在香泉镇二姨家那些张学良的队伍,就很不错。队伍好坏是能看出来的。假如看出来的是一股恶鬼队伍,咱惹不过,咱就把璋璋娃带上,先躲一躲。你不要怕。有我在,就绝不叫你吃亏。 。。
第09章 白家院天欢暗挑唆 碧竹林莲仙惨受辱(6)
可是,这回碧竹寨里真来队伍了,大虬却不在家。
他到县城清账去了。
婆婆病得突然,没有来得及把账目给莲仙交待清楚就啥话都不会说了。因此账目上的事,全得由大虬跟莲仙依据婆婆放在柜子里的票据,一笔一笔查对核实。该收的账要收,该取的钱要取。那些钱,有的被婆婆存在了银号里,有的则放给了私人。婆婆一过世,那些守信用的,原先咋样还咋样,该还的账,一分不少都还了。有些德行差的,则因为婆婆人已过世,觉得死无对证,就起了不良之心,借口当时跟婆婆有口头协议,想要赖账。幸亏大虬当年跟天时一起念了些书,莲仙在舅家跟着表哥也认了一些字,再加上天时大舅帮忙,虽然费了些周折,倒还没受太大的损失。大虬这回上县清账已经走了四天了,说好昨天就赶回来,可是不知道为啥,直到这会儿还不见影踪。
这一帮子队伍刚进村不久,春来媳妇绒花跟四嫂桃叶都跑来悄悄跟莲仙说:你屋里房多屋大,地方宽展,十有*要住队伍。一看这伙兵的式子,就知道好货不多。莲仙你要多加小心呢。大虬到这会儿还没回来,不成了你抱上璋璋娃先到娘家去。
莲仙正打算拾掇东西,心里又筹思:自己人走了,这屋咋办呀?万一队伍上把这屋号上了,你没有人他们也会扭锁砸门呀。到那时,屋里没人照看,他们还不知道把屋里祸害成啥样呢。还有,人都走了,牛谁喂呀?马谁饮呀?石蛋儿要是在家也好哇,喂牛饮马照看门户不说,大小也能给自己壮壮胆。可惜他也不在。他到天时大舅的山货庄临时去帮忙,也走了四五天了。
于是她便想到沟南岸请大虬娘过来。正思量着,春来又走来说:“队伍上不号你家的房子了。”接着就把保长白良应付队伍的话大概说了说,莲仙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心里充满了对白良保长的感激。
她喂饱了大黄狗,见黄狗时常卧的地方此刻正被毒毒的日头照着,就解开链子把狗重新拴到大香椿树的树荫下。然后,她关上了大门,把三道门关全都插上了。见暄璋有些困倦,就搂着孩子在窑屋炕上轻轻地拍打着……
暄璋睡着了,莲仙却怎么也合不上眼。不知为什么,她仍有些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地躺了一会儿,索性又坐起来,拿出璋璋的一件小衫儿做针线。可是今天怪了,简直像被鬼“拿挽”住了一样,手老是不听使唤地微微发抖,往常一下就能穿进针眼的线头,今天穿了三四遍还没穿进去。右眼皮老是不停地跳。她立即就想起了乡间流传的带有谶语性质的俗谚:左眼跳财,右眼跳崖(读“挨”ái)。她觉得这是个不祥之兆,心头便不由得更加发慌。难道今天真会有什么祸事吗?大虬不在身边,非但没有依靠,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想过沟去找大虬娘跟罗英或者到隔壁去找四嫂子桃叶,又怕暄璋醒来哭叫。外头声音乱汪汪的,听着都叫人害怕。白保长不让那些兵在她家住,为的就是不让那些兵见她的面,这会儿出去万一惹出个麻烦,不是连白良先生的好心都辜负了么?
正在她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大黄狗声音焦急而凶猛地咬起来了。紧跟着,她听到有人敲门,紧跟着,敲门声就变成了砸门声。随着砸门的响动,有人在外头大喊:开门!快开门!
全是外地口音,一听就知道是那些队伍上的兵。毕莲仙预感到祸事来了,顿时心乱如麻,手脚也软得不听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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