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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知道村里人對他們一家的偏見,自然不好再待在這裡壞了這裡的熱鬧,簡單地教了大壯等人怎麼待客,見他們做得雖然不及縣城裡的跑堂夥計,卻也是有模有樣的,便放下心來。

她樂得見著女兒香的名聲打出去,卻不知道那些留在女兒香的鄉親聽到一壇酒的價格後瞠目結舌,轉瞬變臉。

不過,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在意。

在她看來,這麼香的酒,原本就該飄得更遠些。

把酒都運入陳府,蘇槿時手裡的第一批豆腐也成了形,得了翁婆婆的肯定,她放心地把這批豆腐分了出去。

葉娘和林滿倉詫異了一番,沒有多問,午飯里多了一道菜,吃後都默了默。

林滿倉道:「瘦死的駱駝和死馬一樣,都是死了。」

蘇槿時沒有見到季仲,聽到屠獵戶說他馬要參加院試了,忙得許多日都沒出門了,這才知道,他真是個讀書人。

隨後一想,便明白了。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便是農家也以耕讀為榮,指著家裡出個考取功名的人,改換門庭,更別說季仲的父親原本就一個底層小官了。

說來,她是對改換門庭體會得最深的人了。

將謝禮都交給會屠獵戶轉送,那玉佩卻不好假人之手來還。

情緒低落了半日,轉天便又提著豆腐準備入城。

蘇軒原本還想等著她覺得經商不易,打退堂鼓,卻見她熱情不減,成日裡忙得不見人影,又要去縣城裡拋頭露面,又心疼又急,嘴角都起了泡。

「生意不是那麼好做的,不如你在家教養他們幾個,為父不才,替人抄書還是能賺幾個錢來養家餬口的。」

多少寒門學子不都是這樣熬過來的嗎?他不過是再走一回罷了。

蘇槿時詫異地瞅向他,他對進城的抗拒沒有完全掩蓋下去。

「教養他們?」蘇槿時揚了揚眉,「父親怕是弄錯了什麼。」

她把出門的東西都收整好,才笑著道:「您是他們的父親,教養他們原本就是您的責任,是您該做的。不過……女兒與他們都錦衣玉食大手大腳慣了,抄書半日得來的銀錢還不夠給他們一人賣塊糖。您若是有那抄書賺錢的時間和心力,倒不如好好把咱們書房裡的書默出來。回頭女兒也給您帶糖吃。」

她歪著頭想了想,走到蘇軒面前,「爹爹心裡還是覺得商人命賤?」

蘇軒看向院子裡的桃金孃樹不語。等於默認。

蘇槿時斂了笑,「您覺得滿倉叔家與隔壁那家,哪家的日子過得好?」

隔壁那家是耕種的農戶,靠天吃飯,說起來,他們雖然是農,卻明顯不如林滿倉夫婦過得有滋有味。最可恨的還是那家人腦子裡的不開化。

蘇軒幾次見著那家孩子饞嘴虎子手裡的好食,偏在虎子贈他時又要呸人,好似虎子是什麼叫人避之不及的毒物。

蘇槿時又道:「您覺得,一方富賈和九品小官相比,誰家地位更高一籌?」

蘇軒:「……」

自然是一方富賈。可是打臉的話他說不出口。

蘇槿時緊接著又道:「您在京中為官時,可曾留意不論是宮中貴人還是王侯后院,都喜歡留一個富賈女兒?」

說完便覺得有些不妥。

她自是無意去做妾的,可她的話容易叫人生出誤會來。

隨即又道:「自也有人為官靠娶了一個富賈女助力的。不可一概而論。若是富可敵國,誰又敢輕視?又或者,父親,您告訴女兒,士農工商,女兒不經商,能做哪一個?做哪個能依舊讓女兒有足夠的威嚴和信服力?」

蘇軒張了張嘴,心裡的擔憂在反駁不出的無力感中消了下去。

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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